“她有孕了么”
胸口憋闷的紧,赵小五脑子里开解自己要豁达、豁达,这不就是公子卿固该有的人生么?
可谁又能了解她来自心里的怅然若失。
她好想找一个发泄口,可寻来寻去,只不过是一场虚有其表的空空如也,握在手里的,从始至终都是一缕轻烟,洋洋洒洒早已不知所踪。
“我算算时日,距离传闻差不多三月有余,差不多是胎稳了——”
牟大志捏着手指头,不疑有他,“壁君于危难下倾心于公子卿固传开时,多少青年才俊心碎在梦里。”
“想来公子卿固如此优秀,也只有壁君这样的才貌双全的佳人能与之相配了。”
什么郎才女貌、才子佳人,赵小五听不下去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大牛哥,今日事多,我身子乏得很,想要休息一下,莫不如你先回去吧。”
“啊——”
“也是,谁遇到这样的事,不得缓上一缓,那你且歇了吧,有事可唤我!”
耳边终于没了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嗡嗡唧唧,清净了,终于清净了。
推开窗子,任凭凛冽的秋风打进来,赵小五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缩紧了脖子。
“冬天要来了——”
“不知道前线的冬天,会不会比沭阳城的冬天冷上许多。”
许是深秋的风,刮地有些烈了,只听“砰”地一声,窗子被关了起来。
赵小五忽的来了一股劲儿,忙找了丝木牍,点了几株黑墨后,便着手写了起来。
她全然是靠着一时的勇气,或许信写完以后,她所谓的勇气便荡然无存,徒留下一地散滥的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