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甚至还觉得,壁君倒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
“往常,寻常百姓都道,王室贵族哪能体会民间疾苦,日晒雨淋,吃香的,喝辣的倒是少不了他们。”
“卿固一直以为,壁君贵为丞相之女,高高在上惯了,是看不见足下的一粒粒尘埃的。”
“今日听君一席话,才知原是卿固错了,错的还十分离谱。”
“想一想,卿固身为高门大户的一员,尚且有这样的想法,更何况是天下黎民呢?”
“故此一笑,并非是对壁君,而是笑自己的愚钝不自知,笑自己的渺小狂妄!”
公子卿固这么一解释,只能说壁君眼光极好,她没有看错人。
“公子谬赞了!”
“说的壁属实惭愧。穿着华服,说着不痛不痒的话,未经亲身体会,终究是不能感同身受,说的再多,或者更早明白这些道理,都不过是口过耳听罢了。”
大道理听了那么多,只有壁君是诚心又诚心,通透又通透。
公子卿固的苦闷去了多一半,心情开阔不少,神清又气爽!
“世间同壁君一样,聪慧过人又能拎得清的人,怕是不多见。”
公子卿固伏了一伏,“今日壁君一席话,卿固茅塞顿开,受教了!”
壁君笑得眯了眼睛,“同公子卿固一路,壁也长了不少见识,实乃幸事,幸事!!”
清风下的壁君,笑容煜煜生辉,灿若骄阳,眼睛里也只能容得下一人。
二人一路谈笑风生。
乘着的马车,慢慢消失在了茫茫人海的大街之上。
只是,掺了沙子的岁月静好,别硌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