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飞扬跋扈的几个人,现下个个乖乖猫似的团了起来,一副恹恹状,早没了方才的剑拔弩张。
“落衣姑娘,安好……”
“落衣姑娘,安好……”
一声声附和,参差不齐。
来人正是落衣,平日里她便宿在赵小五隔壁屋,想来是听到这屋里吵闹不堪,才闻讯而至。
“安好,我是安不好了还安好,青天白日的就作个不停,这都大晚上的了,就不能消消停停地睡下吗?”
“咋咋呼呼一群,成何体统,传将出去,还不得辱没了献公府的名声?”
“若真怪罪下来”,落衣指着垂着头的几人,“是你担,你担,还是你担?”
“你们担得起吗你们?”
落衣扶了扶披落的外衣,匆匆忙忙而来的她,仅着了件中衣,踢啦着的鞋履,歪歪扭扭地踩在脚下。
“这会儿怎么没话说了,我方才听着个个是不吃亏的主儿。”
“说,到底怎么回事?还不讲清楚吗?”
落衣到底是老祖身边的人,即使是不给她面子,便是看在老祖的份儿上,也会听她二分,敬她三分的,让她五分。
“呜呜呜……”
“落衣阿姊,你来的正好,快来帮我们评评理,我们遇到的都是些个什么事啊?”
小蝶边抹着眼泪,边控诉着。
“谁知道怎么搞得,偏生这位在公子身边侍候的金贵,铺被怎的就洒湿了,就冤得是我们做下的,将我们拿来撒气。”
“苍天明鉴,您睁开眼睛看看,这到底怎么如此冤枉了人去。”
竟是恶人先告状,赵小五被她的这一番话,给气笑了。
前世今生加起来,她也算是活过几十年的人了。没想到在这些个黄毛丫头手里栽了跟头,若真是论起来,她确实拿不出可以指认的证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