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您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把赵姑娘从丫头房放出来。”
“求求您了,老祖”
公子卿固一袭黑衣跪坐在堂下,苍白的脸上肌肉微微抖动,嘴唇干涸挂着片片死皮。
堂上坐着的老祖,背对公子卿固,坚挺的后背写满了坚毅。
“阿孙,你来了几日了?”
“老祖,足足两日了。”
老祖转过身来,“连着两日,你都为那个不想干的赵姑娘来求情,老祖是吃了她了,还是杀了她了?”
“可是,可是,老祖,她本是平民,您把她弄到丫头房,那她不就成了贱籍……”
“若她真成了贱籍,那我周卿固不是以德报怨,往后还怎么见她?”
“说出去,献公府的名声也不会好的。”
老祖冷冷一笑,“若你是为着这考虑,那我可以答应你。”
公子卿固脸上露出激动的笑容,“谢……”
“你别高兴太早,听我把话说完。”
“我可以答应你,不把那个赵姑娘纳入贱籍中,日后她想回家,想去干甚,都可以,她仍旧是自由之身。”
“但是,她在献公府一日,便只能是献公府的丫头一天,这个无论如何是不能改的。”
公子卿固脸上的笑容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愁云满布。
“阿孙不明白,老祖为何要这么做。”
果然还是太年轻,老祖叹了一口气,委婉地说道:“在什么位置就要做什么事,不然没了规矩,成何体统?”
“是公子就办公子该办的差,是丫头子就去丫头子的地方,做丫头子们做的事。”
“日后,你有你要走的路,她有她要走的路,你们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