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受了伤的情况下,黑袍男子也绝非赵小五他们几人能招惹得起的。
说话间,他已经从突袭中恢复了过来。
一个旋身,便稳稳落定在泥泞中,泥水飞溅,又悄然砸在地面雨水中,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
双眼并未完全张开,他透过眯着的眼缝,尚且可以辨认出在场几人的方位。
想来,除他以外,这里的人都该杀了,要认得清人有何用?
随即,嘴里发出一声嘶吼,敢偷袭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枉顾他学艺二十多年,到头来竟遭小人暗算。
当然,在这种情形下,他哪里还会记得,前些日子自己曾在树林里的小人所为,他又是如何偷袭了白面公子一伙的。
论及此,在场的被偷袭者中,就有面前的这位姑娘,怎么合计,也该是一报还一报的事。
而他不顾过往,将账全然算在了赵小五一行几人头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去他劳什子的玉牌,去他劳什子的质子。
把赵小五他们全部斩杀了,玉牌自然而然就流不出去了。
质子又怎样,没了玉牌,拿什么去怀疑到他头上。
翻天覆地又如何,能撼得动他背后的参天大树?
愤恨极了的黑袍男子,已经完全被复仇的情绪所支配。
手中的剑按捺不住胸前的怒气,鲜血淋漓的双臂也不觉得疼了。
甩出去的一剑慷锵有力,斜斜刺向离他最近的黎业。
黎业来不及躲避,胸前生生受了这一剑,黎业耳朵里听见自己胸膛里传来皮肤皲裂的声音。
这一剑划下去,划穿了他的衣服,连带着划穿了他的皮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