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父已经在等着了,男子胆战心惊的走了进去。
“禀仲父,拾得玉牌之人已寻得!”,男子低下头,恭顺地将双手前后交叠,拇指向上翻起,左手覆于右手之前。
这是一个标准的宫中礼节。
即便因为这一动作,右臂伤口处被拉扯得生疼,男子面上却仍然镇定自若,未露出半点吃痛的神色。
“哦,现下何处?”
“在距离沭阳城不远的平罗。我已跟踪数日,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还等什么,将一干人等尽数杀了吧。”
“诺。”
“告诫你,别再招惹僖国公家的那个质子了。”
“看看你先前做的好事,让你去结果了南下的流民,你倒好,给我招惹一个“青铜榔头”质子回来?”
“若不是搜回来的那方帕子,我还不知你竟如此愚蠢!连人都能认错!流民与质子能一样?!蠢货!!”
“竟敢还敢将玉牌弄丢了,你是想坏了计划吗?你……咳咳咳……”
越说越气,伸手便向他丢出一方简牍。
“臣知罪。”
“我且留着你这条性命,把事情都给我收拾干净了,否则提着头来见我!”
“诺。”
男子从里间退出来,冷汗频频,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口。
他懊恼不已,他方知道消息来源有误,从一开始便指错了对象,杀那公子原来只是一场意外,也怪不得那群人里面有如此多的高手,尤其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子。
不行,流民的事情他得抓紧时间去确认消息,人手也需要加派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