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饱吸汤汁的粉条,又嫩又滑又香,入口弹爽,鲜香无比,回味悠长。
大白菜充分吸收了五花肉的香味和汤汁的鲜咸味,你即便只吃一口白菜,也能吃出肉的味道来。
而汤中既融入了五花肉的肉香味,又渗透了大白菜的清甜味,再加上粉条炖得软软的,浓浓的口感,使得汤汁更加浓厚,总之就是浑厚而不油腻,鲜香又不寡淡,让人喝一口就舒畅到了骨子里。
众人端起碗,就是此起彼伏的“哧溜,哧溜”的声音。
俗话说“猪肉炖粉条,馋死野狼嚎”,特别是对于第一次吃粉条的众人,这美味谁能抗拒!
尤其是刘子飞此时正额头冒汗,抡圆了膀子,埋头“噗嗤呲溜”地吞着粉条。
楚朗吃完第一碗,意犹未尽地起身去盛第二碗,看到第二碗已经吃得快见底的刘子飞,他没好气地说道:“看看你的吃相,你几年没吃过饭了?”
被损的刘子飞习惯性不回嘴,只是两下将碗里的粉条扒拉光,抢先楚朗一步,跑去锅边盛第三碗了!
楚朗瞪着他,“你小子还吃啊,小心撑死你!”
刘子飞自动忽略楚朗的毒舌,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花了银子,当然要吃个痛快!”
楚朗摇摇头,对这个吃货是满脸地看不惯,整天吃自己的晴儿做的各种美食,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看来今天一千两还是收少了,上午应该多让这个家伙出点血的!
自己还是低估了他贪吃的程度,以及他脸皮的厚度!唉,大意了!
萧雨奇昨天被打了二十大板后,“哎呦,哎呦”地哼唧着回了家。
田金花听萧雨奇说了事情经过,顿时就破口大骂,将一切过错都记在了萧雨晴头上,然后把萧雨晴他们一家上上下下通通咒骂了一遍。
她上次想的报复萧雨晴的计谋还没来得及实施,今天孙子又被她害成了这样,她心里那个恨啊。
张巧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心疼得直抹泪。田金花也是无比心疼自己这大孙子。
可是,他们已经拿不出银子去给萧雨奇请大夫了,上次的一两银子,是他们家最后的仅有的积蓄了,上次勉强够治萧河的手伤。
最后只好找来萧河上次没用完的药,也不管是否对症,就给萧雨奇涂上了。
田金花哪里甘心自家孙子吃这么大亏,自家被害得一个子儿都没了。看来她上次的计谋要提前实施了!
她让张巧这两天留意着二房那边,找个没人的机会,将萧山单独叫过来。
终于。第二天午后。张巧看到了独自出门消食的萧山。
她面上一喜,上前几步说道:“萧山。我正说要去找你呢,你就过来了!”
萧山虽然看不惯多事碎嘴的张巧,但毕竟也算一家人。他淡淡地开口问道:“大嫂,你有什么事吗。”
张巧不露声色地说道:“咱娘让我过来找你,有点儿事儿,让你去家里一趟。”
萧山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跟着张巧来到大房家。萧山抬脚走进屋内,对坐在炕上的田金花问道:“娘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田金花立马就黑着脸,不悦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老娘。没事儿就不能喊你过来说说话吗?”
萧山闻言低着头没有吭声。
田金华的语气开始凌厉起来,劈头盖脸的就一顿指责:“萧山,你看看你教的好闺女,三番两头的生事,前些天定亲宴上,让那小白脸儿,把你大哥的手指都掰断了。昨天,又让你的大侄子。挨了20个板子。这些事儿你怎么说?”
萧山听了他母亲这颠倒黑白的话,对她这老母亲更是失望,偏心眼都偏的这么理直气壮了。
萧山也丝毫都不怯懦,说道:“娘,上次大哥被打,那次的事儿本来就是大哥不对,他是个长辈,却带着两个儿女在我家偷东西,确实也是他理亏;而昨天雨奇被打,也是他在生事造谣我家晴儿,况且,打他板子也不是我们让打的,那是村长都看不过去了,找人教训他的!”
“好啊,老二。你们打了人还有理了是吧,你合起伙来和外人一起欺负我们家,你太没有良心了。”张巧听到萧山的话,愤愤不平地冲他吼道,甚至想上去和他打一架。
“行了,别胡闹了!”田金花喝止住了欲撒泼的张巧。之前的事,本来他们就不占理,这二儿子显然也不像以前那么好对付了。
别自己还没说到正事,人就被张巧气走了。
田金花见张巧安静了下来,她开始直奔主题,对萧山说道:“过去的事,咱们先不提。现在家里因为接二连三的看病治伤,已经一个铜子儿都没了。地里的麦子也还没熟,我们眼看就揭不开锅了。
你爹去世后,就留下我孤寡老人一个,一直都是你大哥养着我。你作为二儿子,难道就对自己的老娘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吗?”
萧山有一时的语塞,你别说,田金花若是撒泼耍赖,他倒还不怕,到不了撕破脸,可现在她一卖惨,他也没有辙了。思虑了半天,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娘,咱们不是分了家了吗?”
田金花看了萧山的反应,就知道对付萧山,她这次用对了办法。
于是,她继续说道:“分家怎么了?村子里也有几户分了家的,每年都是给老人一些银子和粮食,从来还没有置老人不管不顾的!”
田金花顿了顿又说:“这样吧,你每年给我十两银子,米面各一百斤,算作养老费。”
张巧也附和道:“是啊,二弟,眼看着你侄子就要说亲娶媳妇了,正是花钱的时候,我们想养着娘,可实在能力有限,现下都要没米下锅了,你可要和你大哥一起分担着点。”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萧山无从反驳。
“我回去和慧芳说一下。”最后他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赶紧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