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劳你关心。”
这话听着没什么不对,可入了顾止的耳朵又配上灵禅子这面无表情的样子,越发像是在嘲讽。
尽管顾止知道对方没这个意思,却还是气得有些咬牙切齿。
“啧,我就知道我问了也是白问,反正在你那儿是不是只要没死就算没事?”
灵禅子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他看着顾止动了怒,低头看了过来。
眉宇之间那点朱砂昳丽,同那亘古不变的眼神一并瞧着莫名诡谲。
“我若说有事你有办法吗?”
“这蛊毒无解,若不是我身上罪孽深重,我也不至于如此苟延残息。”
他不畏死,也没有什么遗憾。
之所以选择活下去,入了佛门,只不过是为了赎一身罪孽罢了。
和顾止对人世间有诸多留恋不同,灵禅子从来没有将自己这条性命当回事。
左右不过黄沙白骨,风一吹便散了。
顾止听了这话后脸色沉了下来。
他不喜欢和灵禅子过多接触,不单单是因为两人性格不合聊不过来,更因为观念冲撞。
对于一个不爱惜自己,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顾止没办法做到心平气和的与对方说话。
见与灵禅子说不通,顾止也不再继续揪着这件事说了。
“……随你怎么想。”
“只是你蛊毒刚发作过一次,待会儿还是我去帮你试药吧。”
“可能不行。”
灵禅子并没有接受顾止的好意。
“若这里只有你一人你想帮我试药也就算了,可是你我二人都在,你要是突然这么做了,会引来旁人猜忌的。”
“我只是受蛊毒影响而已,这点毒算不得什么。”
顾止其实也觉得没什么,要不是白穗提起他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反而有些担忧了。
看着灵禅子比起平时略显苍白的脸色,又想起蓬莱主之前与他说对方不止一次蛊毒发作瞒着没说。
灵禅子太会伪装了,准确来说是太过习惯痛楚了。
单单是看或者听是根本不清楚他真实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