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穗觉得自己做到了,哪怕在床上躺着闲着抠脚,也比现在和对方大眼瞪小眼找不到话说强。
清岫没什么反应,只说了句“随你”。
她心下放松了些,然后轻手轻脚走过去,和昨晚睡觉时候一样往床里边趟去。
刚沾上床,白穗想起了自己出去了一趟身上不说,刚才还摔墙上了。
外衫有灰尘有点儿脏。
要是是她房间她的床榻的话倒也没那么讲究,只是这是清岫的屋子,自己刚才把她惹生气。
她眨了眨眼睛,坐起来将天启放在床上,然后伸手去褪衣衫。
“?!你又干什么!”
“……”
看着清岫吼着的同时猛地转身背对着自己的样子,白穗解衣带的手一顿。
一脸莫名。
白穗解释道:“我衣服脏了,我怕把你床也给弄脏。”
“那你用清尘咒啊,大白天的你睡觉脱什么衣服?你也是个及笄了的姑娘了,当着外人这般行径……怎么这般不知羞!”
“……”
睡觉难道不该脱衣服吗?
而且这和知不知羞有什么关系?
白穗不能理解清岫为什么反应比之前自己抱她时候还要大。
也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个逻辑思维。
她想了下,大约是因为桃源封闭保守,与世隔绝,所以清岫接受不了有人当着她面脱衣服。
无论男女。
“那好吧我不脱了,我用清尘咒吧。”
白穗其实一般都不会浪费灵力来清理衣物什么的,只是看着清岫这样她还是迁就了对方。
清理干净了衣物后她这才钻进了被子里躺好,等到清岫没听到动静回头看过来的时候。
便看到白穗将自己裹得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不仅是用清尘咒,少女照顾着她的感受又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清岫眼眸闪了闪,也知道自己刚才反应可能过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