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达怔在哪里,久久不语。
陆斐想起玉天仙拂袖而去前留下的那句话,突然就明白了她之前为何说,玉天仙更喜欢玉大夫这个称谓。
称谓无形中透露着人们的态度,唤其玉姑娘,说明在大家心中她先是位女子,而后才是大夫。
玉天仙是有大志向之人,自然不喜人们过多关注她的性别容貌。
“尊重……”姜世达羞愧低喃,“原来我与那些纨绔好色之徒没什么两样。”
他倏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客官,您的面好了,客官、客官!”
“姜兄,你去哪?”
“去道歉!”丢下这一句,姜世达便消失在客栈门口。
店小二端着面,愣愣看着汐h二人,“那这面……”
陆斐无奈:“端过来吧。”
三日后,武林大会如期举行,英豪侠客各施武艺,一流高手们自不必说,都是有望争一争宝剑归属的;那些年轻侠客虽知宝剑无望,也打得贼起劲,扬名就在今朝。
陆斐很快在中青年侠客中脱颖而出,每每比试结束,都有大群人围着他,部分是想要与他结交,部分想要打听出他师出何门何派,还有部分女侠对他心有好感,抓紧一切相处时间。
这日比试结束,眼看陆斐又被人群围住,汐h便先行一步回了客栈,点好菜等他回来。
忽而,她看见一只熟悉的白鸽扑棱着翅膀落在窗边,来回走了两步,又展翅欲飞,看样子是发现陆斐不在,准备去寻他。
想到他周围围着的人,汐h想也没想,抽出一根筷子就掷了出去。
啪叽!
信鸽掉了下去。
她跑下楼捡起白鸽,走着走着,她停了下来,捧着手中的白鸽细瞧,这鸽子怎么跟普通的不太一样呢?
鸟喙似乎长了点,弯了些。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存了一瞬就被她抛之脑后,拿着鸽子回了客栈。
约么一刻钟后,陆斐终于从重重包围着脱身,回到客栈还未坐下就开始抱怨:“看着我被他们缠上,你不过去帮忙就算了,竟然还走了!”
“我回来点餐嘛。”汐h耸了耸肩,又朝上菜的店小二努努嘴,“这不,时间刚刚好,你一回来就可以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顿了顿,她将白鸽丢过去:“对了,你的鸽子。”
陆斐看着蔫搭搭的绮灵鸽,猛地一震,急急问道:“你把它怎么了?”
“没怎么,就给了它一筷子。”
陆斐检查一遍,发现绮灵鸽并未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又见鸽子腿上的信筒完好无损,惊讶不已:“你竟然没偷看?”
汐h翻了个白眼:“我不识字。”
陆斐无语,这意思是,她若识字必会偷看喽。他摇摇头,取出信打开。
“家里催你回去吗?”汐h垂眸与盘中滑溜溜的凉粉做着斗争,耳朵却不由自主竖起来,声音里带着她自己也未意识到的紧张。
陆斐低低嗯了声,“让我在生辰前回去。”
汐h手一顿,好不容易夹起来的凉粉落回盘中,旋尔,她又若无其事夹起来,状似随意问道:“你生辰什么时候?”
“八月十一。”
“那还早。”汐h握紧筷子,默了默算了算,还有一百四十多天,再除去赶路的时间……
翌日,陆斐败在凌霄派掌门手下,结束了他的参赛,姜世达喜气洋洋朝他竖起大拇指:“陆兄,厉害!竟能与武林泰斗谢前辈过上十来招!佩服佩服!”
陆斐却有些失落,虽然早知不是那些老前辈的对手,也早早调整过心态,然而当真正败下,与名剑失之交臂,心里仍不好受。
汐h抿了抿唇,出言安慰:“你已经很厉害了,他们毕竟比你多几十年的功力,单论武技,你比那老头灵活得多。”
“你竟然也会安慰我?”陆斐心中一暖,手搭额头眺望西方,喃喃自语,“我来看看,今儿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汐h斜了眼他,转头问姜世达:“玉大夫还没同意给司徒北的叔父治胳膊么?”
这个话题转得太突兀,uu看书陆斐与姜世达都愣了愣,须臾,姜世达回道:“没呢,这司徒北大概是打铁久了,把脑子的筋也打粗了,愣是没拿出合玉大夫心意的诊金。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借此创造与玉大夫见面的机会!”
陆斐凉凉提醒:“你不也天天去缠人家玉大夫,在她眼中,你可比司徒北烦多了。”
姜世达面色有些红,却仍振振有词:“我那是赔罪……”
汐h没有理二人的笑谈打趣,垂眸沉思片刻,道:“我们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吧。”
陆斐以为一段时间是十来天,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接下比试的都是武林一流高手,陆斐看得目不转睛,唯恐错过一个细节。
汐h丢下一句去旁边歇歇,便从人群里退出,随手拉了一位铸剑山庄仆人:“去告诉司徒北,我有美玉,可与他交换。”
仆人大喜,忙让人去找司徒北,又把她带到山庄内的一处水榭。
不多时,司徒北匆匆跑来,气儿还未喘匀便急急开口:“听说姑娘有美玉。”
汐h从袖中取出白玉簪,司徒北眼眸噌地一亮,赞道:“好玉!好玉!在下愿以千金求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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