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览着清晨的山间雾景。
感受到了许久未有的一种轻快!
“父亲,您决定好了吗,我们打一大家子要去哪里?”
在身侧略后的位置,身穿银袍,身材威武的长子澹台忠,提马上前,询问父亲离开祖地后的打算。
澹台忠大概四十岁年纪,浓眉大目,身材威武,虎父无犬子,其身上有其父亲澹台无极的几分影子。
早些前,一直是父亲澹台无极当做接班人打磨的,在外面独当一面。
“为父想好了,以后找个隐居之地,钓钓鱼,下下棋,一家人平平安安就行了。”
澹台无极眼神幽远地看着云雾遮掩,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山间风景,如此说道。
“父亲当真如此想?”
“我知父亲此次失势,看遍了人情冷暖,但父亲虎威尚在,壮志未酬,如今小妹是又被那位所接走,想来会有无边造化,更当无后顾之忧,何不提刀快马?”
“况且,您曾一再告诫孩儿,男儿当有气吞万里之志,怎会如此想?”
澹台忠以为父亲澹台无极在经历这场变故,看遍许多人的嘴脸后,意志消沉,开始出言劝告父亲。
却见澹台无极这时笑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侧过头来,一双虎目无比情况,望着自己的长子,说道:
“忠儿,为父可没你想的那般脆弱。只是这些事发生之后,为父想了许多。”
“某一生追权夺利,欲望遮眼,登上一座山,就像看另一座山后的风景,欲望是无止境的,为父一生奔波忙碌,才发现这些风景如梦幻泡影。”
“到头来才发现,原来的那一座山,风景才是真实的。”
“月儿昨日临走前,跟我说,让我放下,原来我才知道我还没活的如她那样通透。”
“唉,这可怜的女子,为父什么都没给她过。”
“不说这些了!”
说着说着,澹台无极神色沉凝了下来。
提了提手上的缰绳,侧头扫了长子一眼,说道:
“忠儿,为父记得你小时候曾与你比马,一晃快百年过去了,便再未与你比过,今日便再来试试!”
说完,双腿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
随后,胯下的枣红色大马一声嘶鸣,便入一团火,冲入云雾轻纱的山道尽头,疾驰而奔。
长子澹台忠看着父亲远去,却在模糊记忆里渐渐清晰的身影,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