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了夏江的事情后,他对悬镜司就有了很大的意见,虽然没有彻底废掉悬镜司,但也是暂时查封了起来。
他没有治夏冬的罪,夏冬依旧还是掌镜使,只不过不像以前那样有实权了而已。
高湛听到梁帝的滴咕,眼神闪了闪,小声说道:“陛下,夏冬大人来,很可能是跟逆贼夏江有关。”
“夏江?他还关在天牢吧,难道夏冬是来求情的?”
梁帝虽然疑惑,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让人把夏冬叫进来。
没多久,夏冬就在内监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微臣夏冬,参见陛下。”
梁帝沉声道:“夏冬,你来见朕,有何事啊?”
夏冬抬起头,恭敬的回道:“陛下,微臣今日前来,是因为发现了一个锦囊,此锦囊里的东西十分紧要,微臣不敢大意,第一时间就想要交给陛下。”
“锦囊?”
梁帝很懵:“什么锦囊,你在说什么呢?”
夏冬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了一个锦囊,在梁帝的示意下,高湛走过去接了过来,然后递给了梁帝。
梁帝看着手中的锦囊,更好奇了。
“这锦囊是哪来的?看你这样子,难不成里面还真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成?”
夏冬头磕地,请罪道:“请陛下恕罪,这原本是属于我师父的东西,无意间被微臣发现,微臣原本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可谁知里面竟然隐藏着天大的秘密,请陛下恕罪。”
梁帝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挑了起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子。”
说着,他就打开了锦囊,看到里面好像是一张纸,拿出来打开。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的表情就变了,变得非常难看,然后坐直身体,死死的看着这封信。
“砰!”
愤怒的梁帝一巴掌把信拍在了桌桉上,怒吼道:“逆贼,逆贼,逆贼。”
他的这声怒吼,把殿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高湛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跪下头磕地,不敢说话。
梁帝可没有管他们,只是目光凶狠的瞪着下方的夏冬。
“夏冬,告诉朕,这锦囊真的是从逆贼夏江那搜到的?”
夏冬大声道:“陛下,微臣绝不敢妄言,此物确实是在师父的东西中发现的,正是因为事关重大,微臣才会第一时间来叩见陛下,请陛下恕罪。”
梁帝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这锦囊里的信,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看到过?”
夏冬道:“微臣没有给任何人看到,除了微臣,没有别人。”
梁帝眼中寒光大作,夏冬也是心情紧张,这一次的事情其实是非常冒险的,可为了计划,为了整垮夏江,她还是选择了由自己来做。
最熟悉梁帝的高湛,即便是跪着,也是感受到了梁帝起了杀心,心中不由的为夏冬担心起来。
好在梁帝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
“夏冬,这封信你得烂在肚子里,听明白了吗?”
“陛下,微臣从未见过这封信,也从未见过这个锦囊。”
梁帝满意的点点头:“这件事你不要再过问,朕心中有数,你,退下吧。”
“多谢陛下,微臣告退。”
夏冬走出了养居殿,她感觉到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面对这样一位疑心病极重的皇帝,冒险做这样的事,当然紧张了。
殿内,梁帝看着桌桉上的那封信,脸色阴沉,玲珑公主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也就是因为这根刺,他才从未考虑过要让誉王成为太子,更别说是继承自己的皇位了。
誉王和玲珑公主的关系,那就是禁忌中的禁忌,绝对不能传出去。
他一直以为夏江就是自己最忠诚的臣子,可他万万没想到,夏江居然背着他,跟玲珑公主还有交往,甚至还收藏了玲珑公主写给誉王的信。
夏江这是要干什么?他这是要扶持誉王吗?还是他本来就对自己没有忠诚可言,而是站在玲珑公主和滑族一边的?
生性多疑的梁帝,一瞬间想到了无数种可能,但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明白,夏江此人,狼子野心,绝不可再留。
不止夏江,还有誉王。
他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看不出前段时间夏江跟誉王的微妙关系,只是他信任夏江,所以一直没放在心上,但是这件事情一出,他不得不怀疑,夏江是不是早就跟誉王有勾结,或者这两人有什么交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