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把宇文念拉进了殿内,走到了位阳长公主面前,而其他人看到宇文暄这反常的举动,也都是好奇的跟着走进了殿内。
唯有谢玉一人,脸色阴沉的站在殿外,一动不动,那表情仿佛就要杀人了。
在位阳长公主那愤恨的目光下,宇文暄行了个礼,指着旁边的宇文念,说道:“长公主殿下,这位是小王的堂妹,娴玳郡主宇文念,乃是我叔父成王宇文霖之女。”…位阳长公主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因为她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桉,只是依旧用愤怒的表情盯着宇文暄,无视了宇文念的行礼。
宇文暄丝毫不管位阳长公主的态度,自顾自的说出了当年的隐秘。拍
“二十多年前,叔父在贵国做质子时,多蒙长公主照看,当年听闻长公主有身孕在身,叔父原本拼死不愿意离开,可无奈,扛不住先皇太后的威权,这些年来,叔父时刻未忘记长公主,未能忘记他和您的这个孩子。”
随着宇文暄的叙述,位阳长公主的表情慢慢的变了,仿佛是在怀念,又仿佛是在怨怒。
可萧景睿听到这里,心中一突,一种恐惧的情绪涌上心头。
周辰默默的叹了口气,在这里,他就是个旁观者,接下来就是最伤萧景睿的时候了,事到临头,他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宇文暄却不给位阳长公主喘息的时间,拉着宇文念说道:“念念,你是晚辈,快去给长公主叩头请安。”
宇文念十分听话的走过去跪下,对着长公主就是重重一叩。
“念念给长公主请安,叩谢长公主当年对父王的照顾。”拍
谢恩过后,她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道:“长公主殿下,您已经有一个儿子了,能不能把哥哥还给我,让我带他回南楚,去见见父王。”
此话一出,卓家人都懵了,萧景睿更是双眼通红,情绪激动的对位阳长公主问道:“母亲,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位阳长公主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一脸愧疚的看着儿子,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宇文暄就没有那么顾忌了,直接朗声道:“萧景睿,乃是南楚成王宇文霖之子,长公主殿下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吗?”
这一下将的位阳长公主无路可退,在萧景睿的追问下,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
殿外的谢玉咬牙切齿,死死的看着殿内,双手紧握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见母亲一直不开口,也没有反驳,萧景睿崩溃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吓的位阳长公主勐地挣脱嬷嬷的搀扶,冲向了他。拍
“景睿,景睿,别怕,别怕,对不起。”
可萧景睿仿佛就像没听见似的,整个人都呆滞了,看的身后的宇文念都着急的叫着哥哥,气的言豫津大声喝止。
殿内充满了悲伤和痛苦,气氛非常压抑,同样震动和难以置信的还有卓家人。
在这件隐秘的事件当中,其实他们一家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但此刻他们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像个傻子一样被谢玉和位阳长公主蒙在鼓里。
眼看气氛烘托到了这里,一直冷眼旁观的梅长苏,对着周辰使了个眼色,周辰轻轻一叹,捏了捏宫羽的手掌。
宫羽收到了信号,表情默然,松开了周辰的手,突然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大声,笑声中充满了悲凉。…殿内的众人听到宫羽的笑声,都是不解的转头看向宫羽。拍
言豫津不自觉的问道:“宫羽姑娘,你怎么了?”
周辰没说话,默默的站在一旁,宫羽则是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目光落在了位阳长公主的身上。
“原来,我们全家当年的杀身之祸,居然是这么来的。”
言豫津愕然道:“杀身之祸?宫羽姑娘,你说什么?羽兄,宫羽姑娘她怎么了?”
宫羽和周辰都没有回答言豫津,宫羽更是突然叫道:“谢侯爷。”
随着宫羽转身看向殿外的谢玉,其他人也同样看向了谢玉,所有人都有预感,今天晚上恐怕要发生大事。
谢玉用杀人的目光盯着宫羽,说实话,他对宫羽说的话也是不知所以,但他可以肯定,宫羽绝对是来者不善。拍
宫羽继续说道:“我原本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死我父亲,今天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先父办事不力,受命去杀死令夫人的私生子,没想到,只杀了卓家的孩子,他这是没有完成您的委托啊。”
卓鼎风一家三口都傻眼了,宫羽的话让他们瞬间回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那个死去的孩子。
卓夫人急切的质问:“你说什么?”
谢玉此刻也终于明白,宫羽为什么会说这话,原来宫羽竟然是当年那个杀手的孩子。
他再也绷不住了,眼神冰冷,身体瞬间动了,使出了全部的力量腾空而起,直奔宫羽,在靠近之时,他一把夺过了卓夫人手里的剑,想要杀掉宫羽。
可宫羽丝毫不惧,在谢玉的剑即将刺中宫羽的时候,一道身影勐地挡在她面前。
“叮!”拍
周辰屈指一弹,将谢玉刺来的长剑荡开,震的谢玉手中的长剑直接脱手,随后一掌拍向了谢玉。
谢玉被周辰一掌拍中,整个人倒飞回去,落地之后,狼狈的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怒吼:“公子羽!”
周辰无视谢玉的怒吼,柔声对宫羽问道:“没事吧。”
宫羽摇摇头:“没事。”
谢玉见他们还你农我农,怒意更甚,正要发怒,卓夫人突然冲了出来。
“等等,先让她把话说完。”
谢玉眼神阴霾,喝道:“此等妖女,让她说什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