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听了钟廷执的疑问,他看向在场诸人,道:“诸位廷执,此战我天夏退无可退,故无论元夏用何法,我都已做好了与之一战的准备。”
韦廷执这时言道:“首执,若是元夏收聚了诸多世域的修道人,那么元夏的势力可能比想象中更为强大,我等需要做更多防备了。”
竺廷执看向张御,道:“张廷执,那人可有言说,这次来使都是些什么身份么?”
张御道:“这话我也问过,烛午江言称,此回主使一人,包括他在内的副使三人,所有人都是元夏以往收拢的外世之人,没有一个是元夏本土出身。彼此身份差距不大,不过其中一人已被烛午江突袭杀死,他也是因此受了重创。”
竺廷执道:“他们可能传递消息回去?”
张御道:“御亦问过,来我天夏的通路,乃是由一件镇道之宝牵连,除非他们此刻归返,那么半途之中是无法传讯的。”
竺廷执道:“既然如此,竺某以为他们不会改变原先策略,这些使者身份都不高,他们应该不太敢主动违逆元夏安排的定策,也未必敢就这么退回去。极大可能仍会按照原先的打算继续朝我这处来。”
众人想了想,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特别是在使者里面没有一个元夏出身之人的前提下,此辈多半是不敢自作主张的。
韦廷执道:“张廷执,若是按照此辈原来安排,后面试着多久之后才会到来?”
张御道:“据烛午江所提供的时晷算下来,若早一些,应该是在之后四五夏日后到来,若慢一些,也有可能是八九天,最长不会超过十日。”
韦廷执道:“那么此辈若是在这几日内到来,说明原先计议不会有变。”他抬头道:“首执,我等当要做好与之谈议的准备,最好能把时日拖延的久一些。”
邓景言道:“如此看来,元夏十分喜好用外世之人,不过邓某以为,这未必是一桩坏事。既我天夏乃是元夏最后一个需要灭去的世域,他们不可能不重视,一定会设法用这些人来消耗试探我们,同时拉拢分化我们,而不是立刻让主力来征伐,但是我天夏或许能凭此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众人想了想,确实觉得这话不无道理。
而天夏与以往是修道宗派是不同的,与古夏、神夏也是不同的;当初天夏渡来此世,得了大混沌遮掩蔽去了天机,元夏并无法知晓,数百年内天夏发生了何等变化。
只区区几百年,元夏恐怕也不会如何在意,因为修道宗派的变化,往往是以千年万年来计的。如今的天夏,将会是他们以往从未碰到过的对手。
下来各廷执也是陆续说出了自身之想法,还有提出了一个可行的建言,并立刻拟定下来。
陈禹待诸人各自意见提出之后,便道:“诸位廷执可先回去,布置好一切,做好随时与元夏开战之准备。”
诸廷执齐声称是,一个稽首之后,各自化光离去。
张御也是有事需安排,出了此间之后,正待回转清玄道宫,忽然听到后方有人相唤,他转身过来,见是钟廷执,道:“钟廷执有何事见教?”
钟廷执走了过来,道:“张廷执,钟某听你方才言及那烛午江,感觉此人言语之中还有一些不尽不实之处。”
张御道:“此人的确还有一些遮藏,但此人交代的关于元夏的事是真实的,至于其他,可待下来再是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