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抬眸遥望起伏的葱葱郁郁群山,看着已经不再年轻的朋友背影,悲切不由得再次袭上心头。
程焕然凑了过来,道:“幸好还是早冬,山上的树还有些许绿色。”
“别管他们了。”薛凌道:“留一辆车给他们,咱们先回馨园。”
山里的寒风特别冷,吹在脑袋和脸上,刮刀似的痛。身上痛,心里也痛,难受得很。
程焕然答好,先陪
薛凌回家。
薛凌回去以后吃了药,又爬上床睡下,一觉睡到傍晚时分。
“妈?”程焕崇守在一旁看手机,发现薛凌的被子动了动,下意识喊:“您醒了?”
薛凌低低“嗯”一声,爬坐起身。
程焕崇赶忙上前,帮她拉好被子,取了枕头让她靠着。
“妈,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薛凌迷糊答:“还行,脑袋有些晕乎,没其他不舒服的。”
程焕崇松了一口气,解释:“您中午的时候发起低烧,怎么喊您都不醒,把我们都给吓坏了。大哥给您输液,挂了两瓶水,您才渐渐睡得安稳。大家都不放心您,让我留下在一旁照看着。”
薛凌懵了,惊讶问:“我……发低烧?我怎么不知道啊!”
程焕崇心疼道:“大哥说,您感冒引起了肺y,还是急性肺y。”
“哎!”薛凌苦笑:“年纪大了,身体不中用了,一点儿小感冒就倒下!”
“您是这几天在外奔波受了寒气,不严重的。”程焕崇安抚:“大哥已经重新配了药,吃两三天就会好起来。”
语罢,他从保温瓶里倒了半杯温水,递给薛凌。
薛凌看着窗外暗沉的夜色,问:“什么时
候了?”
“快六点。”程焕崇答:“二嫂正带着几个孩子在饭厅吃饭,大哥二哥和小虎子都还没回来。”
薛凌忍不住问:“多多呢?新之呢?他们回来没?”
“……没。”程焕崇蹙眉道:“铁头哥早些时候发信息说,他们下午才下山。多多哥精神很差,喝了几口水,就在车里睡过去。铁头哥担心他有事,仍在车里陪着。”
薛凌连忙道:“让他们都麻利回来。”
程焕崇解释:“有啊!大哥已经说了几回了,让他们必须回馨园。只是多多哥得去警察局那边签字,所以才往城东那边过去。等事情办完了,铁头哥就会陪他回来。”
薛凌担忧问:“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你再问问看。”
“好。”程焕崇掏出手机联系妹夫。
一会儿后,他收起手机。
“妈,铁头哥说多多哥正在跟律师聊话,应该快结束了,半个小时内就能到家。”
“律师?”薛凌眸光微转,暗自狐疑不已,仍冷静道:“行。你让厨房多准备一些好吃的,再做一两份虾饺备起来。多多最喜欢吃那个。对了,记得备几碗清淡的白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