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全部啊,现在奎元、奎观和奎璋三个小子放学以后,在北京市击剑队练剑,本来英子和秀芝被体操队看中了,可她俩不乐意去,怕太累了……我一心疼,就没让去!”
李奎勇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足球,一入绿荫深似海啊!
只要不踢足球,干啥都行!
“击剑挺好,这仨小子做个伴,也能强身健体。英子和秀芝再等等吧,我估摸着她俩身高将来不大适合体操,别耽误了文化课,现在又能上大学了,还是读书吧……”
李奎勇这边岁月静好,钟跃民可是鸡飞狗跳的。
钟跃民刚回来时,父亲很兴奋,先是给各地的老战友打电话,说我老钟的儿子在部队立了一等功,还要当排长了!
然后便一刻不停地追着钟跃民问这问那,钟跃民到客厅,老头子追到客厅,钟跃民进了自己的卧室,老头子又追到卧室,弄得钟跃民都快烦了。
钟跃民百思不解,眼前这个唠里唠叨的老头子是他父亲么?怎么人一老就变成了这样?战争年代时那个打仗和追女人都同样风风火火的年轻师长如今哪里去了?
钟山岳虽然被放出来了,可一直没有分配工作,一直赋闲在家,他岁数又不大,又是打惯了仗的,根本闲不住。
一着急,脾气就上来了!
老头子又添了个不良嗜好,每顿饭必喝酒,一喝酒话就多,话一多就骂人,每当酒至半酣时,钟山岳已把所有不满意的人和事挨个骂了个遍,钟跃民根本不能搭碴,一搭碴准把他也捎上……
这不,家里待不得了!
钟跃民就开始张罗聚会,这次回家探亲,他们提前给周晓白和袁军发了电报,就等着在北京一聚呢。
李奎勇刚刚在家躺了三天,就被钟跃民叫了出来。
懒洋洋的问道:
“啥事啊,晓白她们不是还没来吗?”
钟跃民哭丧着脸抱怨:
“我是待不下去了,老爷子已经烦了,见着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就差拿擀面杖轰了……行啦,陪哥们儿喝酒去!”
李奎勇同情的递给他一支烟,两人抱着膀子在街上晃悠,一边缅怀当年旧事,一边吞云吐雾。
一个风姿绰约的窈窕女郎从对面的蛋糕店出来,钟跃民的眼神顿时亮了。
捅了一下李奎勇:
“奎勇,你看那个妞,是不是很眼熟?”
李奎勇笑道:
“你看哪个妞不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