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妨碍它培养了大批名将,仅第一期六百名学员中就出了三百多名将军,他们从入学到毕业用了不到十个月。
李奎勇、钟跃民、张海洋、宁伟和吴满囤五人是板上钉钉的,他们五个班目前是全营模范,考核成绩遥遥领先,提干势在必行,教导员之前已经分别找他们谈话了。
钟跃民得知自己将提干的消息时,还犹豫了几天,他根本没打算在部队长干,要按他的想法,什么事都是玩一把即可,既然已经当了几年兵,那么就该换一种玩法了,老玩一种游戏多没意思?
别人都在吃鸡,就你一个人打红警?
要是提了干,你就身不由己了,不在部队干个十年八年就别想走。有种老掉牙的说法,叫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钟跃民认为这纯属扯淡,不过是种俗人的想法,就象人人都想发财一样,事实上发财的人永远是少数,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活法,关键在于自己的感觉,他从来也不认为当元帅这种活法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现在钟跃民已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如果选择再在军队干个十年八年,非要了他的老命,就冲这三个月每天例行的五公里越野,他就有点儿烦了,这意味着他还要再跑十年八年,等你跑不动了再让你转业,到那时他还有心思再玩别的么?
张海洋是没得选,他父亲来信告诉他:
这辈子不要想干别的,这身军装你就穿到死吧,张家的后代除了当兵,什么也不能干,什么时候你穿上了军官制服你随时可以回家,不然就别再踏进这个家门……
还有吴满囤,他肩负着一家人的口粮,且等着升职加薪,给家里盖所大房子呢,这是一线曙光。
宁伟就更没得选了,他觉得这辈子除了当兵,可能啥都干不了。
几个人准备劝劝钟跃民,公布完提干名单的那天晚上,在熄灯号吹响之前,钟跃民被张海洋叫到操场上的双杠前,从当新兵时起,这里就是他们一伙人聚会的地方。
钟跃民问道:
“你叫我到这儿干吗?”
张海洋说:
“这是满囤的意思,他要请客。”
“这小子平时一分钱都想碾成末儿花,不想过啦?”
“我也这么说,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不就是提干吗?你家穷成那样,充他妈什么大头?结果这小子跟我急了,居然敢和我瞪眼,说你要不去就滚蛋,以后少理我,我艹,这要放在刚入伍那会儿,我非打丫一满地找牙不行。”
李奎勇和宁伟也先后赶到,最后吴满囤抱着一包东西匆匆赶来,他蹲下身,把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罐头,香烟,还有两瓶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