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真踏马够孙子!”
钟跃民惭愧的说:
“这骂我认了,奎勇,你知道吗?我俩打完他,满囤竟一口咬定是失手,怪他自己动作慢了,没躲开。第二天我俩一走进营区的院子,就看到脸上缠着纱布的吴满囤正在把一件件湿淋淋的军衣往绳子上晾,那是我和海洋头一天换下来的……”
李奎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骂道:
“大爷的,哥们儿手怎么这么痒痒呢,要不你俩麻溜的躺平了,让我修理一番怎么样?”
钟跃民连连摆手:
“别别别,你修理完,我和海洋就报废了,怎么陪你喝酒呢?”
张海洋解释道:
“奎勇,这事儿我俩跟满囤已经和解啦。那天我们仨痛哭了一场,把话都说开了,自此以后我们仨就是真兄弟了,你认不认吧?”
李奎勇道:
“认啊,当然认,这哥们儿太够意思了!”
军部大院附近有个小饭馆,营业面积不大,七八张桌子,可每到星期天这里就被挤得满满的,来得稍晚一些,就没有座位了。
当然,来这里改善生活的几乎都是城市入伍的士兵,农村入伍的士兵从不上这儿来,毕竟当兵也没几个钱。
李奎勇他们四人一桌,吴满囤有一点紧张。
喝了一阵子他才松懈下来,敢看李奎勇的脸了,大着舌头说:
“奎勇啊,你小子太吓人了,这三个月来一直跟头独狼似的,眼睛里都是嗜血的凶戾之气,别说敌人了,我看着都发毛……”
李奎勇笑道:
“满囤,不用发毛,哥们儿可护短了,不信你问跃民他们,从今往后啊,你就可以在c军横着走了!”
吴满囤迷迷糊糊的说:
“横着走,那……那多费劲,怎么一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