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权缓缓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前两步,一副关切的神态朗声慰问道:
“恭喜段统领凯旋而归。听闻段统领为扬我秦州天威,屠灭四州众敌身负重伤。如今老夫特意带来贺礼与朱雀卫内最好的军医,望能助段统领尽快恢复。以前的恩怨望段统领切勿放在心里,海量包涵。”
说完此话,还对着主座之上的段离微微躬身一礼。看似颇为诚恳。
看着公孙权的态度与言辞,守护在段离身侧的赵能不禁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对此,段离却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微微一笑。
“公孙统领言重了,都是秦州同僚,同属尊上麾下,有何恩不恩怨的说法?都是为尊上办事而已。
我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有劳公孙统领操心”
话还未说完,段离再次严重的咳嗽了起来,连之后想说的话都未能表达出来。
看见段离如此难受,赵能不禁有些奇怪。往日里看见段离亦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怎么突然伤势就恶化了?但出于关心,忠厚的赵能还是上前为段离拍着后背为段离顺气。
公孙权捉着这个机会连忙让一旁的朱雀卫军医上前为段离诊治。
段离看着朱雀卫的军医靠近,表现得有些惊慌。他想要出声阻拦,却奈何咳嗽得太过厉害,完全说不出话来。
老奸巨猾的公孙权看出了段离想伸手做手势阻拦的意图,连忙上前捉着段离伸出的手,一副心急如焚关切的问候道:
“段统领莫要心急,有话慢慢说,不急不急。”
说罢连忙转头对军医催促道:
“军医,快看看段统领情况怎么样?医不好段统领的伤势你就别在朱雀卫混饭吃了。”
那名朱雀卫军医似乎也是早就懂得了公孙权的心意,迅速伸手把向了被公孙权捉着的段离右手脉门之处。
段离的反应亦是极快,军医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脉门,他就立即从公孙权的手中把右手迅速收回去了。毕竟公孙权也不可能用蛮力捉着段离的手不是。而带着严重的咳嗽声,段离连忙摆了摆手。
赵能看见段离的手势当即会意。微笑的挡在段离身前作了个送客的手势。
“统领伤势复发,公孙大人还是先请回吧。我们要立即安排军医为统领医治。还望恕罪。”
人家都以医治伤势为由送客了,公孙权就算再厚面皮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只好微微一笑对着段离拱手一礼。
“照顾段统领的伤势为重,老夫就先行离开了。他日段统领伤势康复,老夫定当再次登门探望。”
其说完也不再停留,带着朱雀卫的军医缓缓向着大厅之外走了出去。
目送公孙权带人离开,段离对着紧张万分的赵能摆了摆手,换上了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笑了笑。
“别紧张,我假装的。”
赵能听见段离之言不禁呆滞了片刻。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段离,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不禁展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意。
话说公孙权离开幽冥殿后,带着朱雀卫军医登上了自己的马车。在马车上,公孙权迫不及待的向军医询问道:
“那小子的修为是不是废了?”
那名军医沉思了片刻,认真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