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土房,幽暗的街道,在各个隐秘的角落里,仿佛隐藏着一只只狰狞的野兽,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只不过这些野兽表现得十分有耐性,看起来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
但目光却从始至终都落在余生的那个背包上面。
贪婪,欲望,所有的情绪写在他们眼中,完全没有隐藏的意思。
直到他们看见了背包的主人
一位少年稚嫩的面庞。
一部分人身体僵硬在了原地,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原本那漠然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这部分人转身离去,消失在黑暗之中,直接放弃了这次争夺。
隐约间似乎还能听见些许的谩骂声,在这寂静的街道上不断回响。
“艹!”
“他怎么又回来了!”
当然,在他们骂的时候,顺便又看见了另一侧的时光
“”
“今年楚怀出城的名额又要没了”
“再等两年的话”
一时间,这些在罪城存活时间超过两年的老人们,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种恐惧都被压下,反而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楚怀
一个被大家认为,最有希望走出罪城的人。
可惜,被余生镇压一年。
余生走后,时光又镇压了他一年。
眼看着这两个变态走了,他今年能出头了,结果人又回来了。
而且一回来还是两个。
一时间,他们心中满是对楚怀的哀悼。
当然,还有一些只在罪城生活了一年的人,完全不认识余生,心中也没有什么恐惧的想法,依然兴致勃勃的蓄势待发。
但当他们看见余生身侧的时光后,同样沉默着撤退,没有任何留恋。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时光在罪城所产生的威慑力,其实是要大于余生的。
时光表现的,要更记仇一些。
甚至有些时候会特别犟
不干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那种。
而且杀人远没有余生那么温和,工兵铲削掉半个脑袋的画面,他们还记忆犹新。
一时间周围只剩下了那些来了半年的新人。
他们进城时,两人已经走了。
这也就导致了余生,时光只存在罪城的传说里,那些撤离的老人们也完全没有好心提醒他们的想法,反而在想着他们能够惹怒这两个祖宗,被干掉一批。
“看来你们在罪城的影响力还在。”
“不过也对,能从罪城走出去的人,如果没有这种威慑力,那反而显得很假。”
禹墨迎着风,声嘶力竭的喊着。
“安静。”
余生微微皱眉,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家伙与光祖那位运筹帷幄,以自身罪行,激励人族前行的智者结合在一起。
毕竟两者间的反差着实大了一些。
一个是智者,一个是智障。
面对余生的话,禹墨不置可否,仿佛是在努力的适应着余生的节奏。
他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轮椅上,缓缓闭上双眼。
在完全遗忘掉这里是罪城,还有自己那些计划之后,突然觉得这一切,还是很享受的。
晚风,月光,还能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