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的舒钧还在血战,一刀将面前的北蛮军割喉,来到城头的他俯首看去,突然发现城下的北蛮军竟然在撤退,这突如其来的撤退撤的舒钧竟有些不知所措,一头雾水的他还在想这是不是慕容隼的诡计故意让他们放松警惕。
站在旁边的司徒景春也是万分不解,但是当他看到远处山坡上突然扬起的沙尘和那面黑色大旗时,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当即激动喊道,“将军快看前面,那是宁字军旗!是公子,公子他回来了!”
城外山坡上,铁甲森森,战马嘶鸣,雄风阵阵的安远军镇铁骑气势如虹,朝着城下的北蛮军杀去。
“哈哈哈。”看到是安远军镇铁骑后,舒钧也是心情大好,拔出面前插在北蛮子身上的长柄刀大喝道,“兄弟们,公子回来了,大家杀啊!”
战场中央的慕容隼看着距离他越来越近的钢铁大军,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城头上的舒鸿,舒鸿也不甘示弱的举起手中长剑,这一举动更像是挑衅。
此时的慕容隼纵有再多不甘心也只能撤退,慕容隼冷哼一声,扭转马头,带着大军狼狈而撤。
城头上的舒鸿朗声大笑,“鱼化城守住了!兄弟们,我们胜利了!”
“胜利了!胜利了!”城上的将士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鱼化城城头上的欢呼声传到城墙下陈令枢的耳中,开战以来终日忧心忡忡的陈军师也是长舒一口气,露出久违的笑容。
林北阳手持银琥青珀枪,率领大军一路追杀慕容隼的残兵,连追十里地后下令停止追击,“停!”
身后大军齐齐勒马停下,看着越来越远的北蛮狼骑,吕翊轻声一笑,“走吧,公子他自有盘算。”
林北阳点头嗯了一声,转身喝道,“撤!返回鱼化城!”
。。。
从鱼化城往北逃窜的慕容隼根本不敢停下,一路狂奔近百里,在确定无人追击的情况下才下令全军休整,此时已经是明月高悬的晚上了,从白天跑到晚上,这应该是慕容隼打过最憋屈最无力的一场仗。
胯下战马喘着粗气,慕容隼四下看了看,沉声问道,“这是哪里?”
“将军,这里是燕子川,距离悬壶城还有些距离。”身旁副将回复道。
“怎么会来这里!”慕容隼无奈叹气,“多少是有些慌不择路了,走吧,尽早返回1悬壶城,只要悬壶城还在,咱们就不算输。”
身后副将拱了拱手,刚准备下令,一根箭矢就从旁边的阴暗处飞来,速度极快,就连慕容隼都没有反应过来,箭矢直接洞穿副将的脖颈,慕容隼只感觉脸上一阵温热,随后便是扑鼻的腥味;紧接着一阵扑通声响起,旁边的副将从直挺挺的从马上跌落下去,再无呼吸!
“备战!”慕容隼慌忙大喊,
话音落地,四周山坡上升起无数火把,明亮火光将整个燕子川照的堪比白昼,火光闪烁,四周站满了身披重甲的定州军将士,摇曳的火光中那面宁字大旗格外刺眼!看的慕容隼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宁延面前手撕了他。
长枪在手的慕容隼如惊弓之鸟一般四处望去,寻找逃生之路,山坡上一袭白衫的宁延看着慕容隼微微一笑,朗声道,“慕容将军,别来无恙啊!”
“宁延!”白衫在身,风流倜傥,整个定州军除了宁延外没有人敢在战场上不穿铠甲。
宁延笑了笑,看着气急败坏的慕容隼,淡然说道,“慕容将军这是要去哪啊?回悬壶城吗?”
慕容隼一时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
“将军别着急,我不会杀你,我希望你替我传信给慕容灼灼,说我宁延在鱼化城等着他,诚意满满哦!”宁延说这话时的语气轻佻的让人讨厌尤其是面前的慕容隼。
“哈哈哈。”慕容隼这个时候恍然大悟,在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宁延想干什么,“宁州牧这一招真狠啊,和我在锡林勒格兜了这么久的圈子,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慕容将军知道的不算晚。”宁延起身笑道,“想必慕容将军已经知道左丘原一战的结果了,再给您透个底,我安排在左丘原的伏兵不到两万人。”
“不可能!”慕容隼惊的眼睛瞬间瞪的老大;就用了两万人就杀了回烈,杀的十万狼骑溃不成军?即便是久经沙场的慕容隼听到这话也是头皮发麻,要是真的话,这定州军的战斗力也太可怕了。
宁延耸了耸肩,“信不信由你。”
这个时候的慕容隼看着这个年轻人,打心底里感到可怕,这宁延才来定州几天啊,这定州军就有这么可怕的战斗力,若是让宁延一直坐镇定州,那还得了。
宁延抬头看了看天色,伸了个懒腰,“好了,话说完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慕容将军,我就不送您了,希望您把话带到。”
刚转身的宁延回头补了一句,“还有,期待我们下次见面时,希望到时候不止有你我,还有慕容灼灼!”
说完宁延就撤了,山坡上的定州军撤走后,没有了火把照明,整个山谷被月光重新笼罩,慕容隼看着脚下副将的尸体心情久久难以平静,最后木讷的说道,“撤!”
此时的他几乎不用想都知道悬壶城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知道宁延不会再悬壶城久留,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锡林勒格,而是自己的同宗弟弟——慕容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