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着急,再等等。。”边上的李清泉沉声说道。
片刻后,周府大门被打开,老管家客客气气的走了出来,拱手道。“实在抱歉,两位请回吧,我们老爷身体不适,今日不便见客,还请见谅。”
吃了个闭门羹的徐天亮面露难色,“我们大老远来一趟雍州不容易,还请你再去通禀一声,我们不会耽搁周大人太多时间的。”
老管家无奈叹气道,“两位不瞒你们说,我们家老爷确实是身体不好,卧病在床已经快一年了,现在整个人连说话都费劲,不是我不让你们见他,而是老爷这身体实在是不允许啊。”
“这样啊。”徐天亮无奈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就不打扰周大人,让周大人好生休息,等到他身体好转,我们再来拜访。”
“哎,实在是抱歉了。”老管家拱手致歉道。
当年宁延来雍州也是通过周伯槿见到刘岱的,如今周伯槿重病在床,想借着周伯槿这层关系向刘岱开口要粮食看来是不可能了。
没有周伯槿从中牵线搭桥,徐天亮从雍州借粮的压力骤增。
从周府无功而返后,徐天亮夫妻二人找了个客栈住下,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徐天亮就起了个大早,前往雍州府衙。
当雍州牧刘岱听到定州大都督徐天亮来访时,整个人眼睛都直了,定州牧是谁?宁延!
这小子当年从自己手中骗走三千战马,让他刘岱吃了那么大有个闷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刘岱不找你宁延麻烦就算了,你还敢让手下大都督来定州,真是当我刘岱好欺负啊。
“定州大都督,来我雍州干什么?让这小子进来,本官倒要看看,他宁延又耍什么花招。”刘岱挺起身子,沉声说道。
片刻后,一袭白衫的徐天亮走了进来,雍州府衙大堂之上,端坐着的必然是雍州牧刘岱,而在大堂两边分列两排的八名身着重甲的将军想来就是威名尽显的雍州八大将,也是雍州军事的核心,更是刘岱能坐镇一方的依靠。
徐天亮快步走进来,冲着刘岱拱手行礼,“定州都督徐天亮拜见刘州牧。”
“这雍州和定州离得这么远,这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啊,居然把定州都督挂到我雍州来了啊?这徐大都督来总不能是给我们雍州送钱来了吧?”刘岱阴阳怪气了一阵徐天亮,既然恶心不了你宁延,那就恶心恶心你手下。
徐天亮尴尬一笑,他也知道刘岱对宁延颇有微词,“州牧大人说笑了,不管是雍州还是定州都是大奉国土,定州与雍州更是唇齿相依,相互依仗,这两州之间有来往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但貌似我们的刘大州牧并不想顺坡下驴,“行了,徐大都督,别在本官面前说这些客套话,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我定州有何贵干啊?”
徐天亮再度拱手说道,“回州牧大人,下官此番前来是想替前线的将士向您借一点粮。”
“借粮,借多少?”一听到是从自己这里借粮,刘岱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
“军粮两百万石。”
“什么?”刘岱激动的直接破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直接指着徐天亮说道,“两百万石粮食?你们定州把我雍州当什么地方了?我要是借给了你们,那我雍州百姓吃什么?”
“回大人,我们定州已有商队前往南方购粮,等到粮食回来,必当尽数归还。。”
不等徐天亮说完,刘岱就直接打断徐天亮的话,“别在我面前说这些,宁延这小子从我手中白白拿了三千战马,怎么?如今又想故技重施,想从我这里上下嘴唇一赔就拿走两百万粮食,告诉你小子,也请你回去告诉宁延,门都没有!”
“州牧大人,您听我说,此次军粮关乎前线上万将士生死,还望州牧大人以大局为重,以千万将士生死为重。”徐天亮嘶声说道。
刘岱大手一挥,“别给本官扯这些,用我定州的粮食去镇西关借花献佛,你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你们要粮食可以,拿钱来买,市场什么价,我这什么价,钱到位了,粮食你大可带走。”
定州财政紧张,连刘家商会南下购粮的钱都还没是欠着呢,哪有钱从雍州这里买粮啊。
“刘大人,还望您以大局为重,在下保证两个月后,一定如数归还。”徐天亮着急的说道。
“哼。”刘岱大手一挥,直接转身说道,“既然没钱那就别想从我这里带走一颗粮食!”
说罢,刘岱直接拂袖离去,剩下徐天亮站在大堂中央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