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镇南军直面慕容灼灼十万大军,一场人数不成比例的大战迅速爆发。
双方列阵冲杀,很快就绞杀在一起,你一刀我一枪,残阳如血,映射着这场人数不对等的大战格外惨烈。
那面绣着“公孙”二字的军旗早已变成了血旗,回烈扛着一把九环大刀就冲到了公孙长风面前,公孙长风怒吼高呼道,“受死。”
真气爆鸣如龙卷,直接震得四周的北蛮军肝胆俱裂,全部吐血倒地,回烈真气护体,提刀就往前冲。
一刀斩下,砍在公孙长风的罡气上,公孙长风一枪冲出,真气凛冽,震得回烈节节后退。
看着面前宝刀未老的公孙长风,回烈怒气横生,大踏步前冲,一步一坑,手中的大刀上真气席卷,一刀砍下,裹挟着风沙直冲公孙长风而去,公孙长风直接一跃而起,从马上飞身落地,长枪刺入地面,真气顺着长枪冲入地下,带着无数沙土挡在自己面前,大刀与长枪激烈碰撞,铿锵声不断。
真气碰撞的后震力让两人同时后撤,纷纷划出数十米远。
回烈再度扛刀而起,公孙长风也不惯着,丹田滚动,真气狂泻而出,一枪撞在回烈九环刀上,震得回烈右臂剧痛,虎口开裂,手中大刀差点脱手。
公孙长风看准机会,抬腿就是一脚砸在回烈胸口,以两人为圆心,真气携带着黄沙向四周飘去。
公孙长风甩出一个枪花,枪尖直指回烈,而回烈则抹去鼻孔的鲜血,晃了晃脑袋,轻轻擦去胸口的沙粒,狰狞一笑,再度冲出。
不过这次冲到一半就被慕容灼灼拦了下来,看到慕容灼灼阴翳的眼神,回烈就知道,大将军要出手了。
慕容灼灼看了看公孙长风,“公孙将军老当益壮,晚辈佩服,烦请老将军赐教。”
说罢,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眨眼的功夫直接出现在公孙长风身前,速度快到就连公孙长风都只看到一个残影。
“嘭。”趁着公孙长风反应不及,慕容灼灼一掌拍在公孙长风胸口,公孙长风步履匆匆的往后退去,长枪指地稳住身形。
随后慕容灼灼狞笑一声,那瘦弱的右手轻飘飘的砸在了公孙长风肩头,可是这一掌下来,公孙长风右臂瞬间断裂,咔嚓声不绝于耳,老将军怒吼一声,鲜血狂喷,一个趔趄重重跌倒在地。
而后,便有无数北蛮军冲上来,想要杀了这位征战数十年的老将军。
“保护将军。”白甲变血衣的亲卫直接围上来将公孙长风胡在身后,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愣是死战不屈。
慕容灼灼看着眼前一幕,再看了看即将落下的夕阳,开口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定州百姓叫这里沙场口。”旁边的回烈默默颔首说道。
四万镇南军和十万北蛮军从马站打到步战,从白天杀到傍晚,战局几乎是史无前例的惨烈。
看着落入下风并且人数不断锐减的镇南军,慕容灼灼虽然面如沉水,但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
在自己十万大军身后,还有十万大军。
拼到最后,公孙长风身后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人,而他的身下早已是一片尸山血海。
站在尸体堆砌而成的小山包上,公孙长风口吐逆血,此刻的他真气耗尽,体力不支;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北蛮军,他的笑充满不甘,充满无奈。
慕容灼灼缓步来到战场前面,冲着公孙长风不停的鼓掌,沉声说道,“公孙将军果然是勇武盖世,只是您拼光全部兵马也只换掉了我五万人,这一战对您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
话音未落,远处的山头,无数北蛮军旗随风飘摇,军旗之下,满是整装待发的北蛮军。
公孙长风叹了一口气,“我公孙长风今天是要死在这,但我大奉千里沃土之上,还会有第二个公孙长风,第三个公孙长风,我一个公孙长风能拼掉你五万人,那两个呢?三个呢?哈哈哈,慕容灼灼,你们北蛮是永远也不可能拿下大奉的。”
慕容灼灼无奈摇头,背过身子,摇头叹气道,“诸位,送老将军一程。”
“是。。”
厮杀声再起,残阳之下,老将迟暮,壮士难归。
沙场口一战,堪称惨烈。
四万镇南军将士血洒沙场口,全军覆灭!镇南将军公孙长风力战而亡,直到死老将军都是怒目圆睁,不肯闭目。 风起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