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出门了,难怪她没看到他。
他有事要办?
沈归舟想着他那个整日里无所事事的样子,想不到他有什么正事。
她也懒得管他,没再问什么,让雪夕忙自己的去了。
她躺在杏花树上睡觉,天色越来越暗,蚊子就多了起来。
掌灯时分,沈星蕴还是没回来。
被第四个蚊子咬得时候,不怎么想挪地方的沈归舟终是选择了妥协,从树下跳了下来。
“阿姐。”
她人还未落地,消失了一整天的沈星蕴推门而进,后者一眼看到了她,跑了过来。
沈归舟看着他递过来的糖葫芦,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
听刚才的声音,他心情很是不错。
沈星蕴见她不接,想起了上次那根化了糖的糖葫芦,忙道:“这次的,绝对好吃。”
沈归舟接过了糖葫芦,边吃边朝里面走。
沈星蕴跟上去,“阿姐,你今日出门了没?”
沈归舟咬着糖葫芦,没及时回他。
沈星蕴自己话一出口,也开窍了,“你没出去,雪姐姐肯定也告诉了你。”
沈归舟懂了,他回来的这么晚,是去凑热闹了。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沈星蕴眼睛亮起,“户部的人还在街上查没交币,那东西,以后估计不能翻身了。”
“还有吗?”
沈星蕴将脑海里的信息筛选了一遍,“那个煽动闹事的人,死了。”
沈归舟脚步停住,侧目看他。
沈星蕴莫名有了自豪感,看来这个事,她还真的不知道。
不用她问,他自己主动告诉她,“那人当时就被五城兵马司带走了,大概一炷香之前,突发疾病,死在了五城兵马司。”
一炷香之前,难怪他们没收到消息。
沈归舟将嘴里的糖葫芦吞下去,“什么病?”
“估计是胸痹之类的,具体的,还不清楚。”
胸痹。
“那人什么年纪?”
“三十左右,壮年男子。”
这么年轻的人,得这种病死了,有意思。
沈归舟再次打量沈星蕴,眼神明显了些。
沈星蕴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讪笑装作不懂。
看了一会,沈归舟视线不动,再问:“那人是什么人?”
这次沈星蕴回答地没那么快了,“暂时还不知道。”
沈归舟收回视线,继续朝前走。
“他死得太快了,没来得及。”沈星蕴迅速追上去解释,并立标杆,“不过,阿姐,你放心,再过几日,我一定能告诉你他是什么人。”
沈归舟边走边道:“不用了。”
沈星蕴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极力争取机会,“阿姐,我说真的,你相信我。”
沈归舟咬着糖葫芦,懒得理他。
沈星蕴郁闷,气愤那人死得太不是时候。
跟着走了一段,他大概懂了沈归舟的另一层意思。
慢一步,有个时候,就是步步慢。
人死了,就算能查到他的身份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颓废了一小会,他突然重新精神起来,和沈归舟统一步伐,再次开口,“阿姐,那你想不想听参天楼的事?”
此事,两人已经走到了第二进院子。
沈归舟偏过视线,沈星蕴嘴角扬起,露出讨喜的笑容,拉着她在旁边摆着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他先问了她一个问题,“你让人打听参天楼,是想查工部还是想查燕王?”
沈归舟不吃他这一套,声音如常,“你是想说还是不想说?”
沈星蕴笑容逐渐失了光泽,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能说就说,不说就别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