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女的说出这话,让其他几个男人都感觉有点怪异。
就是这样,孙振天想起营帐里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一会,他看向沈星蕴,“不过,这事和他的确没关系,他就是听到声音出来看热闹没来得及穿衣服。”
大气不敢喘的沈星蕴抓住机会对着沈归舟疯狂点头。
沈归舟盯着沈星蕴看了一会,将视线转向地上跪着的几个人,问:“哪个营的?”
“左边三个加上死的那个是甘州营的,剩下五个琼州营的。”
沈归舟将视线转向陈穆愉,嘴角勾起,笑容骇人,“真会玩,呵呵,这是你们北疆军营给将士的犒劳?”
陈穆愉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此刻也是满腔愤怒。
她这么一说,都有些羞愧。
陈霄赶紧尽职的替陈穆愉辩解,“夫人,王爷曾明令禁止,将士不得扰民,不得强抢、奸淫女子,不可在军中狎妓。”
他们王爷掌管的军营,军妓都是不能有的。
“哦,那在军中,若犯此罪,是什么后果?”
“奸淫女子者,斩。”
沈归舟将视线转向地上一听斩就瘫软在地的几个人。
她站起来,走过去,道:“那你们几个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军中玩女人?”
她脸上的笑容已经收起,声音不大,面容清冷。说到后面时,她身上散发出迫人的压力。
地上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纷纷将视线转向中间两人。
“王爷,饶命,小的们是被迫的,是冯厉,是他做主去抢那个女人的。”
“没错,王爷,还有李秉之,是他们两个逼迫我们的。”
“王爷,饶命啊,我们也是没办法。”
营帐里变得热闹起来,地上求饶的人却没有分清,此刻到底是谁在掌握他们的生死。
“哦。”沈归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转头问陈穆愉,“男人做那种事,还能有被逼的?”
陈穆愉:“……”
或许他才最不该在这里。
现场安静了片刻。
孙振天还好,很多年前就已经习惯了她开口就是虎狼之词,跟她解释道:“他们几个家里都有人在军中任职,平日里嚣张跋扈,不服管教。”
他指着那个被同伴指叫冯厉的人,“他是冯桡的亲侄子。”
沈归舟嘴角泛起冷笑,难怪刚刚在门口还那么嚣张。
她指着旁边那个一看就是酒色无度的小白脸,问:“那他呢?”
孙振天迟疑了片刻才道:“他是李仕承的小儿子。”
沈归舟脸色僵住,看向他。
“他本不在军中任职,抓了那两女子一起混进来的。”
说起来,他是首犯,要犯。
只是……他看着沈归舟,等着她的吩咐,不敢再随便开口。
沈归舟盯着李秉之,旁人无法看出她的情绪。
然而,在场的人明显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比刚才低沉了不少。
陈霄看了眼陈穆愉,陈穆愉注意着沈归舟,亦没说话。
沉默了一会,沈归舟终于开口,“叫李仕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