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刚入口的茶被沈归舟一口喷出。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陈穆愉竟会讲出这种话来。她一直以为他是个要脸的人,看来真的是年龄大了,眼神不好使了。
这他娘的本质也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好吧。
不过,不怕有流氓,就怕流氓长得好。
一回神发现陈穆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将双手撑在桌沿上,恰好将她圈在中间。
赤裸的胸膛散发出禁欲的气息,本就条理分明的肌肉因为他这个动作更是要命。
看着那张脸,那让人血脉喷张的胸膛,她想她可能是误食了五石散。
不然怎么会有头昏脑胀的感觉。
“你这是耍流氓啊,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呀。”
反正又不是没被他看过,谁怕谁,谁有看头谁吃亏。
她的手不听使唤地放到了那赤裸的胸膛上,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再看下面那一块块腹肌,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手开始往下移。
眼看就要到了,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突然,那马上就要感受到的完美腹肌快速远离了她的手。
她有些不甘地抬头,就见陈穆愉已经将中衣套在了身上。接着就是长袍,外套,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衣袂飘舞的样子就像是美丽的画,白衣佳公子,让人看不出真实年龄的脸,衬得他就是传说中的翩翩少年郎。
许是特意为了防沈归舟这个女流氓,他站在她两步之外。
虽说这样的陈穆愉也好看的很,可沈归舟更喜欢他刚刚不穿衣服的样子,她不甘心的和他打着商量,“小哥哥,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更有魅力。”
她的笑容,除了‘猥琐’陈穆愉想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了。
“哦。那看来比起那个疯子你更想看的是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对她的调戏,陈穆愉眼角微动,很快就又恢复了一贯的淡定,并反问了一句。
她来的目的,她不说他也知道。
陈穆愉如此一问,沈归舟终于记起正事,立马恢复正常,“他人呢?”
言语中隐藏了一丝急切,“刚刚那人,你把他带哪去了?”
陈穆愉在她对面坐下,深邃的眼睛将她的所有神情都收入眼底,“他是你什么人?”
他终于问了这个问题,表情淡漠,看不出情绪。
沈归舟有一瞬间的沉默,想说,这是她的事情。
看着那双深邃的仿佛可以吸纳一切的眼睛,她最终说出了两个字。
“故人。”
话一出口,已经麻木的心闪过一丝难言的伤感。
没有想到,她这一生竟然还会对人说出‘故人’二字。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简单的字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些熟悉又模糊的画面骤然从脑海冒了出来,一群不大的少年肆意的在街上纵马,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惊慌失措,他们笑得张扬又欠扁。
尘土飞扬的官道上,他们堵住了收获不错的土匪,抢了他们的‘战果’,然后扬长而去,丝毫不为黑吃黑这种有违‘江湖道义’的举动可耻。
北风凄厉的峡谷里,他们换上了笨重的盔甲,面对千军万马没有丝毫惧色,手起刀落
“你不是和人说,你家里人和朋友都死了,怎么会有故人?”
感性的画面戛然而止,沈归舟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陈穆愉,那一点不该出现的伤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归舟仔细想了下,在南泉县扎根时,她还真是这么对人说的。
被啪啪打脸,她有些尴尬。可
“说不定和我一样,运气好,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