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和苏子茗汇合在一处的谷诵一看那人拿出东西,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好,快阻止他”
他话还未说完,信号已经发出,终究是慢了一步。
哪知,他抬头看去,眼看就要升空的信号弹,刚升了一丈左右就被一块红色布帛当头罩下。
本应该一飞而上的信号弹硬是随着红布掉落了下来。
这一突然变故看的众人错愕,纷纷回头朝着红布飞出来的方向看去。
站在外围看戏,被众人遗忘的沈归舟终于回归大家的视野。
沈归舟看着信号弹被打落,满意地拍了拍手。
手一放下,就觉得不对。头一抬,就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有些尴尬地将左手往后缩了缩,右手随之覆盖上。
好些个眼尖地发现她那本应该是宽大的左边水袖,明显被撕去了一截。
好在这年头衣服层层叠叠穿的多,她手上的皮肤并未随之裸露出来,只是看起来还是怪怪的。
回想起刚刚那一幕,不少人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沈归舟有些尴尬地回了众人一个微笑,本只是情急之下找不到东西就地取材的她,后知后觉的将左手藏得更严实一些。
女人还真他妈麻烦,衣袖破了而已,怎么搞得她跟裸奔一样。
众多的视线里她感受到有一道视线格外的阴冷,防范的本能让她顺着这视线回望过去。
马车的车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正好对着她的方向。
里面的人端坐其中,坐姿高贵优雅,此刻也正看着她。
明明是他一贯看人的眼神,可她却觉得那个眼神有些阴冷。
一贯不畏寒的她,竟然觉得这四月底的江南冷的厉害。
意识还未转过来,右手下意识将左手遮的更严实些。
“沈姑娘?”
一道夹杂着意外,意外中带着讶然,讶然中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沈归舟的胡思乱想。
沈归舟闻声看去,见到土匪中为首那人正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除去那份不敢置信,她还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怒火。
他这一喊,苏子茗等人也终于记起沈归舟的存在。
他们看她的眼神,多了疑惑也多了明显的戒备。
被人如此热烈的用眼神洗礼,沈归舟有些不适应的摸了摸鼻子。
她有些尴尬的上扬嘴角,驱马上前,准备和人寒暄几句。
结果,脚下的马未挪动分毫。
再扯了扯缰绳,马还是没动。
她有些疑惑外加尴尬的低头,只见她那老伙伴此刻正低着头在啃草,啃得那叫一个欢。
抬头见大家都还看着她,她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
脚下狠狠地夹了一下马腹,然后又飞快地给了老棕马一个满含杀气的眼神,它才不情不愿驱动脚步向前。
“祁五当家,好久不见了。”
她语气诚恳地打着招呼,笑眯眯地看着对方,仿佛那被她称为‘祁五当家’的人是她多年不见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