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非羽连忙撒开手,捂着鼻子就蹲了下来,眼泪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让你欺负我!以后还敢不?”莫若非喘着粗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好半天石非羽才缓过来,抹了一把鼻涕,伸手处一片血红。
“卧槽,福哥,你特么是不让我挂点彩不开心是吧,赶紧拿纸过来。”石非羽骂道。
莫若非此时才抬头看见石非羽鼻梁处有些发肿,鼻血正抑制不住的从两个鼻孔里喷涌而出,模样十分狼狈。
他连忙回车上拿出卫生纸递给石非羽。
就在石非羽正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止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们俩,统统不许动。”
石非羽疑惑的回头,一个40多岁的中年警察大叔站在面前,后面还跟两个年轻警察。
“我们接到报警,称有两个人在小区门口打架,就是你俩吧?收拾收拾,跟我们回去一趟。”中年警察大叔开口说道,看了看满脸血污的石非羽,“你伤的重不重?要不要给你叫个救护车?”
“别,警察叔叔,我们俩闹着玩呢,打什么架呀。”石非羽无奈了。
现在的人民群众警惕意识真高,自己总共跟福哥就没闹五分钟,警察就到了。
“没有、没有,我们俩从小这样闹到大的,不是打架、不是打架。”莫若非也赶紧说道。
“不是打架他怎么一脸的血?你看看这鼻梁骨肿的,估计是断了吧。”警察疑惑的打量着眼前这两个人。
“卧槽,福哥你居然对我下这么重的手?”石非羽这会儿有些愤怒了。
“我去,不会吧。我只是想偷袭一下,用头砸了你一下,我没用劲啊……”莫若非伸手想要去摸摸石非羽的鼻梁。
“别动他,等我看看。”中年警察制止住了莫若非的动作,随后脱下手套,小心的按了按石非羽的鼻梁。
“嘶~”轻轻一碰,石非羽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断了,一会赶紧去医院看看吧。说说吧,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额头上那块纱布,你小子是个刺头吧,身上这么多伤。”警察调侃的说道。
石非羽郁闷的掏出烟,顺手递给中年警察一支,“警官,我们真在这闹着玩呢。最近我太难了,前几天刚摔一跤,头磕在楼梯上,缝了八针。这不今天刚好,他来接我准备去医院复查呢,路上开玩笑拌了两句嘴,就闹起来了,没想到这一闹,就成这样了。”
警察摆了摆手,“执行公务期间不能抽烟。你是说你们是闹着玩,然后失手了?”
“嗯啊。”石非羽点燃烟狠狠吸了一口,“谁想到他这么不讲武德,上来就搞偷袭,我以为闹完了准备拉他起来,刚起来就给我一头锤,眼泪都给砸出来了。”
“行了行了,来把字签了。赶紧去医院,小心别再破了相了。你说说你们俩,多大的人了,还在大街上这么闹。以后再这样就定你们个寻衅滋事,关个十五天天再说。”警官从身后年轻警员手里接过笔记本,递给石非羽。
石非羽连忙接过来把名字签上,然后递给莫若非。
最后还不忘冲警察笑笑,“不好意思警官,给您添麻烦了。”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再不走你们的麻烦就该来了。”警官接回出警记录,检查过后,合上递回给身后的警员,临走之前提醒了一句。
“麻烦?什么麻烦。”石非羽一愣。
突然,一辆金杯车风驰电掣的停在了小区大门的另一侧。
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扛着一个巨大的摄像机。
一个大妈正指着石非羽和莫若非,指手画脚的在跟那俩人说些什么。
“卧槽,赶紧走!”石非羽推了一把莫若非。
连拖带拽的将一脸懵逼的莫若非塞进副驾,随后三两步窜上主驾,发动汽车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
窜出去两个红绿灯以后,听见车内提示警报才想起来放下手刹系上安全带。
“干嘛呢?石老板这是想给我换辆车?”莫若非调侃道。
“福哥,做好准备了么?咱俩今晚要出名了。”石非羽郑重其事的看着莫若非。
“出名,出什么名?”莫若非一愣,好奇的问道。
“今晚回去看本地新闻吧,估计咱们俩刚才那段让人给拍下来了,刚才拖着你赶紧跑就是看见了有扛摄像机的。”石非羽解释道。
“那不是没拍下来么?”莫若非有些不以为然。
“大哥,你想想你裤兜里的手机,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我打赌现在你打开短视频平台,咱们俩的英姿肯定已经出现在上面了。”石非羽无奈的解释。
果然话音刚落,石非羽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石非羽拿出来一看:梁以开,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之一。
“你跟莫若非怎么干起来了?”电话刚一接通,梁以开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闹着玩呢,你怎么知道?”
“闹着玩能闹了一脸血?都多大的人了。”
“卧槽,你怎么知道?”
“被人家拍到了,我一看就在你家小区门口。你满脸的络腮胡和福哥那体格,想认不出来都难。”梁以开调侃着说道。
“妈的,死胖子不讲武德,趁我不备搞偷袭,一头锤给我鼻梁骨都干断了。”石非羽有些无奈。
“这么惨,什么仇什么怨?他呢?”明显听出梁以开已经憋着笑了。
“在我旁边呢。你在干嘛,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行吧,我下班过来找你们,正好有点事想问问你。一会去哪吃你把地址发给我。”
“行,挂了。”
挂断电话,石非羽没好气的瞅了福哥一眼说道:“看见了吧,还愣着干嘛?给范医生打电话,问问她们那能不能治外伤!”
莫若非此时才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开始联系。
“范医生说她们那治不了。不过她那里离那天晚上给你包扎的那个老头的诊所不远,要不你先去老头那吧。”莫若非提议道。
“只能这样了。福哥,我此时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石非羽的怨念已经突破天际了。
“最好还是别说了,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石非羽单手扶住方向盘,给了莫若非一个国际通用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