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初沫说:“云晋,你是说,杀死何源的凶手,是剥皮魔林晖钰?”
陆云晋点了点头,他咬着牙,说:“我知道,一定是他……”
众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童初沫沉吟了半晌,说:“其实这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从周耀华的死,好像有人刻意在引导我们调查同心制药,可是在我们调查同心制药时,又出现集体自杀事件,现在何源又被杀了,一切线索指向剥皮魔,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有人精心布局,云晋,我们要冷静一点,一定不能中了别人的圈套。”
陆云晋沉声说:“沫沫,我知道,一定是他,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他一靠近,他左手的旧伤就会传来剧痛,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童初沫说:“云晋,我只是想提醒你,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陆云晋说:“沫沫,你忘了吗?女性死者的胃里有d组织的勋章,剥皮魔和d组织有关,d组织渗透在各大家族中,他们隐藏着无数罪恶。”
童初沫说:“我知道,我也很想把d组织一网打尽,但是我们一定要冷静思考。”
陆云晋看着她,目光认真专注,甚至带着几分渴求:“沫沫,你相信我吗?”
童初沫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会议室里,气氛变得僵持,最后,陆云晋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小李看着童初沫,小声询问:“师父,你没事吧?”
童初沫有些疲惫地抹了一把脸,说:“我没事,陶青仪呢?”
小李说:“陶小姐在医院,还没有醒来。”
童初沫点了点头,说:“等她醒了,让法医去给她验伤。”
小李说:“我知道了,师父。”
小李手腕上的表滴答滴答的走着,在某个废弃建筑物的地下室,江致成戴着耳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下午,小陈走进办公室,说:“童队,陶小姐醒了。”
童初沫的眼里出现了欣喜的神情,说:“让安安给她做活体取证,小李,跟我去医院录口供。”
“是,师父!”
中心医院,安安推开病房的门走了出来,童初沫问她:“安安,怎么样?”
安安说:“陶小姐的身上留有被袭击的伤痕,她的指甲里有残留皮屑,应该是凶手的,她袖子上的血液,等我拿回局里化验,提取上面的dna。”
童初沫点了点头,说:“辛苦你了,安安。”
安安看了小李一眼,转身走了,童初沫和小李一起走进了病房。
童初沫看着坐在病床上憔悴的陶青仪,本就娇小柔弱的女孩子此刻眼神脆弱,如同惊弓之鸟。
童初沫说:“陶小姐,你不用害怕,你现在很安全。”
陶青仪握紧了双手,缓缓点了点头。
童初沫问:“你看到杀死何源的凶手了吗?”
陶青仪皱起眉,努力回忆起来,她抱住脑袋,痛苦地说:“我记不清楚了,当时实验室里很黑,我醒来时闻到好大一股血腥味,模模糊糊地,我看到有一个男人把阿源吊了起来,好像在剥他身上的皮,我吓坏了,想要逃走,结果碰到了旁边的架子,那个男人听到声音,走了过来,他抓住了我的头发,我……我很害怕,我不停地挣扎……实验室里的灯不停地闪烁……”
童初沫说:“陶小姐,之前那个姓郑的主管说,你和何源出国旅游了,你们怎么会出现在工厂的实验室里?”
陶青仪眼神涣散,她不停地摇头,说:“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实验室里,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李小声说:“师父,看陶青仪的样子,估计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
童初沫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走出病房,医生对童初沫说:“病人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你们暂时还是不要刺激她了。”
童初沫点了点头。
两人徒劳无功地返回市局,只能等待法医的报告,办公室里,童初沫倒了一杯咖啡,小李说:“师父,陶青仪说她也看到,有个男人把何源吊起来,剥他的皮,难道说陆法医的猜测是正确的,真的是剥皮魔林晖钰?!”
童初沫沉吟了半晌,说:“我还是觉得太刻意了,好像是凶手故意要用周耀华的死,让我们注意到同心制药,然后他再放出那群人集体自杀,杀死何源剥皮,他……像在警察面前表演,他在玩弄我们,或者更可怕,他……在给云晋设置陷阱。”
小李喃喃道:“对啊,陆法医最在意剥皮魔的事情,我真怕他会失去理智……”
童初沫皱起眉,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
法医办公室,安安把报告递给陆云晋,说:“陆老师,陶青仪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陆云晋看着,突然目光一厉。
陆云晋拿着报告走进办公室,递给童初沫,说:“陶青仪脖子上的勒痕上有一枚完整指纹,可以送去比对,她指甲里的皮屑dna和袖子上的血液dna不吻合,也就是说……”
“案发现场至少有两个嫌疑人。”童初沫说。
陆云晋点了点头,童初沫发现陆云晋的神色有些不对,问:“云晋,你是不是还发现了什么事?”
陆云晋看着童初沫,说:“沫沫,陶青仪衣袖上的血液,是剥皮魔的。”
童初沫愣了愣,猛地站起身,说:“你确定?!”
陆云晋点了点头,说:“我确定。”
童初沫沉吟了半晌,说:“我们立刻去比对指纹。”
指纹比对库里,小陈搜寻着,突然眼睛一亮,说:“找到了!”
一张照片弹了出来,一个男孩,戴着眼镜,看起来十分不起眼。
小陈读着他的资料:“龚诚,男,24岁……”
童初沫缓缓皱起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突然,她想了起来,说:“那个同心制药的实习生!!”
刑警大队调查了龚诚,发现他是一个孤儿,十岁时被一户人家收养,十三岁去美国读中学,而收养他的家庭,正好姓陶。
“陶……”童初沫缓缓皱起眉,“他和陶青仪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