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峰说:“你不用紧张李先生,你把你看到的如实说出来就行。”
李先生看着童初沫,说:“那天早上,我把东西搬到仓库,看到龙导演和冯小姐在货架后面吵架,他们看上去很激动。”
童初沫问:“你听到他们在吵什么吗?”
李先生摇了摇头,说:“我没敢靠近,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孩子,还有流产……我不敢多听,就赶紧离开了。”
小李瞪大了眼睛:“孩子,流产?师父,难道冯佳期的孩子是龙华的?”
市局,童初沫焦灼地等待着鉴定结果,陆云晋走了过来,童初沫急忙跑过去,绊到了椅子腿,陆云晋大步上前,伸出手搂住了她。
“慢点儿,在局里不要跑。”
童初沫揉了揉脚,急切地说:“结果出来了吗?”
陆云晋拿着鉴定报告,说:“奖杯底座和冯佳期的伤口吻合,我们在奖杯上提取到了血液残留,证实是属于冯佳期的。”
童初沫点了点头,转过身说:“奖杯就是凶器,龙华有重大嫌疑。”
蓝宝石高级会所。
vip套房,落地窗边绿色的植物遮挡住了阳光,房间里显得有些阴暗,桌上摆着香烟和空酒瓶,龙华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两个皮肤白皙,风情万种的美人,龙华缓缓吐出一口烟,烟雾中,他恍惚看到了女人清丽的面庞。
龙华伸出手,想在烟雾中抓住什么,他嘴里喃喃道:“安染,你回来了……”
烟雾中女人脸逐渐模糊,龙华似乎有些着急了,直起身子,嘴里呼喊:“安染,不要走,对不起……”
门被推开了,刑警大队走了进来,两个美女被惊醒了,急忙站起身披上衣服,童初沫走到龙华面前,出示证件,说:“龙先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龙华看着她,眼神涣散,嘴里嘟囔着什么。
童初沫俯下身,听到他在喊一个名字,安染。
“安染?”童初沫皱起眉,听到这个名字,旁边的短发女孩捂住了嘴,童初沫发现她的神态有些不对。
曹峰拿起桌上的水,浇在了龙华脸上,龙华咳嗽了几声,抹了一把脸,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他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警官,有什么事吗?”
童初沫说:“龙先生,现在怀疑你和冯佳期被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龙华的神情有些呆滞,两个美女面面相觑。
市局,审讯室。
童初沫看着龙华,说:“清醒些了吗?”
龙华说:“警官,你们把我找来干什么?佳期的死跟我无关!”
童初沫说:“我们在你休息室的通风管道里找到了砸死冯佳期的凶器。”
龙华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颤声说:“什么?这,这不可能!是有人栽赃陷害!”
小李说:“怎么栽赃陷害?你不是说那是你的私人休息室,其他人进不去吗?”
龙华说:“反,反正不是我!”
童初沫说:“作为凶器的是你的最佳导演奖杯,而且上面提取到了冯佳期的dna。”
龙华拍了拍桌子,神色激动地说:“我都说了不是我!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奖杯,是有人陷害我!”
童初沫提高了音量,说:“十日下午四点半到五点半,只有你没有不在场证明,四点半时,你到化妆间,用奖杯砸死了冯佳期,然后你把她吊在了威亚上,你是导演,只有你可以决定什么时候开拍,所以你有充足的时间布置现场!”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龙华的眼睛里满是慌乱,他辩解道,“我,我一直在休息室看剧本,还是场工来提醒我该开拍了,我,我怎么可能有时间布置现场呢?!”
童初沫紧紧相逼:“冯佳期流掉的孩子是你的吧?”
“不是!!”
“案发当天,有场工听到你们在仓库吵架,是关于孩子的,你虽然和冯佳期分手了,但你们的关系并没有断,冯佳期的孩子是你的,对吗?”
“不是!!!佳期的孩子,是那个姓何的……”龙华说完,急忙闭上了嘴巴。
童初沫和小李都愣住了,童初沫说:“你说什么?”
龙华脸色苍白,不说话了,这时,陆云晋推门走了进来,他走到童初沫身边,俯身低声说:“龙华和那个孩子,没有亲子关系。”
童初沫皱了皱眉,说:“龙先生,你知道什么,请你告诉我们,不然,你很难摆脱嫌疑。”
龙华紧握着双手,还是没有说话。
三个小时后,童初沫和小李走出审讯室,童初沫疲惫地揉了揉眼睛。
陆云晋递给她一杯咖啡,lam说:“童队,还没招呢?”
小李摇了摇头,说:“不管我们怎么问,他就是什么都不说。”
童初沫说:“龙华在和冯佳期的争吵中提到过孩子,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冯佳期的手机破译了吗?”
lam说:“技术部的小周正在努力。”
这时,小陈跑了过来,把一个手机交给童初沫,说:“童队,冯佳期的手机已经成功破译。”
童初沫点了点头,打开手机,翻看信息,她发现,冯佳期定期会收到龙华的短信,短信都是一些数字:4302,2603,3620,5203……
曹峰看着数字,疑惑地说:“这些是什么啊?密码吗?”
童初沫沉吟了半晌,她放下手机,说:“这些数字……很像房号。”
大家都沉默了,年轻漂亮的女演员手机里有这么多房号,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
童初沫走进审讯室,看着龙华,说:“我们破译了手机,发现了你发给冯佳期的短信,那些都是房号吧?”
龙华的手一抖,转过头,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童初沫坐到他对面,抱着手臂,说:“你不承认不要紧,我们可以调取全市所有酒店的监控录像,很快就能证实我们的猜想,你是想等我们查出来,还是现在就立功,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龙华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眼神躲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童初沫站起身,往门外走去,龙华闭上眼睛,咬着牙说:“童警官,等一下。”
童初沫停下脚步,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