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初沫和陆云晋守在董艾菲的床边,直到傍晚,董艾菲才缓缓醒来。
童初沫握住董艾菲的手,关切地说:“艾菲,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董艾菲看着童初沫,眼神有些迷茫,她喃喃道:“初沫?我怎么会……”
童初沫紧紧握着她的手,说:“艾菲,你告诉我,江致成对你做了什么?”
听到江致成的名字,董艾菲好像被人刺痛了一般,眼神有些躲闪,童初沫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男人低沉阴冷的声音响起:“艾菲,你没事吧?!”
童初沫和陆云晋转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江致成,董艾菲的脸色明显变得苍白。
童初沫看着江致成,眼睛里满是戒备,江致成走了过来,陆云晋挡在了童初沫面前。
江致成看着董艾菲,说:“艾菲,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晕倒了?是不是没吃早饭啊?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小笼包,你吃一点吧?”
“艾菲刚刚打了葡萄糖,你……”童初沫突然愣住了,她看着江致成,说,“你是怎么知道艾菲进医院的?我并没有打电话通知你。”
江致成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有回答童初沫的问题,看着董艾菲,说:“艾菲,你还好吧?再休息一会儿就跟我回家吧。”
童初沫戒备地看着江致成,她握紧了董艾菲的手,说:“艾菲,你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
董艾菲沉默了许久,最终她抬起头来,看着童初沫,说:“致成什么也没对我做。”
童初沫和陆云晋都愣住了,童初沫说:“艾菲,你不要怕,有我呢,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董艾菲看着她,声音虚弱地说:“初沫,你误会了,没有人伤害我。”
童初沫皱起眉说:“可是你身上的伤痕,医生说不可能是普通的摔倒导致的。”
董艾菲说:“就是我不小心摔倒的,致成没有伤害我。”
“艾菲!”
“初沫,我没事。”董艾菲看着童初沫,眼神沉静,她说,“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致成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
江致成走过来,搂住董艾菲,吻了吻她的头发,说:“乖孩子,等你精神好些了,我们就出院,我带你回家好吗?”
“好。”董艾菲说,她倒在江致成怀里,眼神空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这段时间刑警大队有两个人不对劲,一个是童初沫,一个是小李。
两人时而心事重重,时而眼神忧伤看向窗外,沉沉叹气。
下午,lam走进办公室,说:“童队,这个新案子,我让小陈去跟进了,女性受害人被家暴事件……”
“家暴的简直是禽兽!!”童初沫猛拍了一下桌子,lam吓得资料都掉了,小李也义愤填膺地说:“对啊!!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曹峰被呛了一下,他说:“小李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吓死人了……”
lam捡起资料,看着童初沫说:“童队你没事吧?”
童初沫朝小李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lam和曹峰看着两人的背影,嘟囔道:“童队和小李最近是怎么回事?”
“有古怪……”
过了一会儿,陆云晋提着甜点走进了办公室,看着童初沫空空的位置,问:“lam,峰哥,你们队长呢?”
“童队和小李两个人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曹峰心直口快,lam拍了他一下。
陆云晋的眼神一沉,他把蛋糕放到桌上,转身说了句:“打扰了。”然后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曹峰打了个冷颤,说:“陆法医刚才的眼神好吓人……小李不会有麻烦吧?”
lam白了他一眼,说:“叫你嘴贱。”
楼梯间,小李问童初沫:“师父,你查了那个江先生了吗?”
童初沫叹了口气,说:“我也想查他,不光是秦医生,我感觉我的朋友艾菲,也被他伤害了。”
“什么!”小李握紧了拳头,义愤填膺地说,“果然是个禽兽!师父,我们绝对不能让他再伤害别人了!”
童初沫叹了口气,说:“可是,找不到他直接伤害艾菲和秦医生的证据。”
“什么?人证呢?你那位朋友董小姐可以证明啊!”
童初沫摇了摇头,说:“艾菲说,江致成没有伤害她,她也不肯去医院验伤。”
小李闻言,瞪大了眼睛,说:“什么?她干嘛要包庇那个混蛋啊!师父,若沁最近状态越来越不好,她总是失魂落魄的,还经常做噩梦,我真的很担心她……”
童初沫叹了口气,小李拉住童初沫的手,说:“师父,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啊……”
楼梯间的门开了,陆云晋走了进来,看着小李握住童初沫的手,他脸色一沉,却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在聊什么?”
小李感觉背脊一凉,急忙放开童初沫,陆法医笑起来好吓人……
童初沫看着陆云晋,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云,云晋不是的,我们只是在谈事情,不信你问小李,小李……”
童初沫转过身,身边空空,小李已经溜走了。
“李尉然这个家伙,逃兵……”童初沫嘟囔,陆云晋上前一步,把她抵在了墙上。
“我发觉,你是不是故意的?”陆云晋凑上来,嗅着童初沫脖子间的味道,童初沫挣扎着,说:“故意什么啊?”
陆云晋勾起唇角,说:“故意……惹我吃醋啊。”
童初沫眨了眨眼睛,说:“我哪有……”
陆云晋张开嘴,轻咬了一下童初沫的脖子,童初沫惊呼一声,捂住脖子说:“你干什么?”
陆云晋歪着头,舔了舔手指,说:“留标记啊。”
什么标记啊……童初沫的心狂跳,陆云晋真是越来越……
陆云晋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说还是别逗她了,他说:“你说,你在和小李谈事情,你们在谈什么?我能不能帮上忙?”
上一秒还那样,现在就变成了正经禁欲的陆法医,这种反差感也太……刺激了。
童初沫咽了口唾沫,说:“我,我们在聊江致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