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很好,谢谢苏老师关心。”陆云晋喝了口茶,说。
苏云看着他,眼神突然变得深沉:“真的吗?”
陆云晋放下茶杯,说:“苏老师是什么意思?”
苏云沉吟了半晌,说:“我知道,陆法医现在还不够信任我,不过,这个给你。”
苏云拿出一瓶药,递给陆云晋,说:“我想,这个能帮到你。”
陆云晋接过药,疑惑地看着苏云,苏云不再说话了。
夜晚,酒店。
童初沫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陆云晋从身后搂住她,拿过毛巾替她擦头发,他的动作温柔,童初沫半闭着眼睛,感觉很舒服。
童初沫转过身,昂起小脸,说:“苏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陆云晋挑了挑眉,说:“什么?”
童初沫眨着大眼睛,说:“刚才在大排档,苏老师一直在跟你说什么吧?”
陆云晋沉吟了一会儿,说:“没什么,你不要担心。”
童初沫看着他,说:“云晋,我觉得苏老师是好人。”
陆云晋愣住了,童初沫说:“虽然他这个人有点奇怪吧,但是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也许你可以信任他。”
陆云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他挑起童初沫的下巴,说:“你在我面前这么夸别的男人,就不怕我会吃醋吗?”
童初沫搂住他的脖子,笑了起来:“你会吃醋吗?”
陆云晋俯身,吻了吻童初沫的唇,他的手抚上童初沫的手臂,隔着浴袍,他知道那上面有子弹留下的枪伤,他搂住童初沫,说:“我知道苏老师是一个好人,你不用为我担心。”
童初沫点了点头,她踮起脚尖,吻了吻陆云晋的脸颊,陆云晋勾起唇角,把她抱了起来……
童初沫和陆云晋回到了a市,两人来到了苏青的家。
苏家的祖屋位于郊区的密林深处,童初沫和陆云晋穿过树林,视线突然变得开阔,一栋古老的,西方城堡式的白色洋房出现在两人面前。
花园里开满了妖艳的紫藤花,童初沫和陆云晋上前,敲了敲洋房的门,门开了,苏青出现在两人面前。
苏青穿着旗袍,黑色的头发挽成发髻,她微微低着头,说:“上午好,两位警官,请进吧。”
童初沫和陆云晋走进洋房,里面的装潢古色古香,水晶吊灯,红木的家具,木地板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音,童初沫觉得,这里简直就像是民国电视剧里的洋房,她突然想起了苏氏家族的传闻,人骨风铃……不会吧?童初沫打了个冷颤。
陆云晋环顾着四周,突然,视线停留在了一张皮质沙发上,那张皮质沙发静静地摆在客厅的一角,泛着一种阴冷的,让陆云晋莫名熟悉的,不寒而栗的光泽。
陆云晋皱了皱眉,想要上前仔细看清楚,却听到苏青叫他:“警官,请到这边来吧。”
陆云晋转过头,和童初沫一起走进了会客厅。
会客厅的桌上摆着红茶和点心,童初沫和陆云晋坐下,苏青端起红茶,喝了一口,说:“两位警官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以鸣的事吗?”
童初沫说:“苏小姐,我们已经证实了,金莱山山洞里发现的男性尸骨,就是林以鸣。”
苏青的眉目间出现了哀伤的神色,她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以鸣的姐姐已经告诉我了,没想到,我等了以鸣五年,想要一个解释,等来的却是他冰冷的尸骨……”
童初沫说:“苏小姐,请你节哀顺变,但我们还是无法确认女性尸骨的身份,请问,你认识她是谁吗?”
童初沫拿出视频截图,递给苏青,苏青接过,皱起眉,喃喃道:“她是……”
童初沫说:“五年前,林以鸣失踪前,她从林以鸣的办公室离开,你认识她吗?”
苏青看着视频截图,摇摇头,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童初沫看着她,说:“虽然这样问有些冒昧,但五年前,你有没有发现,林以鸣身边有其他关系亲密的女性。”
苏青愣了愣,说:“警官你的意思是,以鸣出轨了,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童初沫说,“我们只是想尽快找到女尸的身份。”
苏青沉吟了半晌,说:“我不知道,我和以鸣感情很好的。”
童初沫说:“苏氏集团的员工说,五年前曾经听到你和林以鸣争吵,而且吵得很厉害。”
苏青用勺子调了调红茶,说:“情侣之间有点小矛盾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都过去五年了,我已经忘记我和他为什么吵架了,但是我和他之间,没有别人。”
童初沫缓缓皱起了眉,在苏青家耗了一上午,还是没找到有用的线索,离开苏家祖宅时,童初沫去洗手间了,陆云晋再次看向那张沙发,那张沙发有一种奇特妖异的美感,莫名的地吸引着陆云晋。
陆云晋往前走了一步,苏青的声音传来:“这位警官好像对我的沙发很感兴趣。”
陆云晋转过头,说:“苏小姐家里的装潢都很有年代感,只有这张沙发,应该是近几年才买的吧?”
苏青点了点头,说:“这是私人定制的,我一直带在身边,这张沙发让我很有安全感。”
陆云晋说:“苏小姐,能让我仔细看一看吗?”
苏青愣了愣,说:“可以。”
陆云晋走过去,抬手轻抚那张沙发,奇异的触感让他汗毛倒立,他缓缓蹲下身,突然看到沙发的一角有一个红色的印记,陆云晋皱了皱眉,想要看清楚,童初沫的声音响起:“我好了,云晋,怎么了?”
陆云晋站起身,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们走吧。”
童初沫看着苏青,说:“苏小姐,打扰了。”
苏青摇了摇头,说:“警官你们太客气了,我也希望能够早日找出真相,让以鸣可以安息。”
童初沫和陆云晋走出洋房,苏青关上门,眼神变得阴冷,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手指轻抚沙发的皮,她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疯狂满足的神情,她脱掉鞋子,躺在沙发上,整个人都蜷缩在母亲怀里的婴儿。
这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苏青睁开眼睛,坐起身,看了眼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江先生,为什么今天给我打电话?是的,陆云晋来过了……不,我想他并没有发现。”
手机那头,江致成坐在酒红色的沙发椅上,眼神极其冰冷,他玩着脖子上的吊坠,说:“苏青,我想,你该消失了。”
“我希望你自己想办法,如果让我想办法的话,你的下场,可能就和张博初一样了。”
江致成挂断电话,站起身,房间里很黑暗,董艾菲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床头柜上摆着安眠药。
江致成躺到床上,伸手搂住董艾菲,他冰冷的眼眸里满是占有的偏执,他吻了吻董艾菲的额头,把她紧紧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