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福利院的院长办公室,院长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人,他看着童初沫和陆云晋,说:“两位警官,你们来我们福利院,是有什么事吗?”
童初沫把官绾绾和陈茵的照片递给院长,说:“朱院长,这两个人,你有印象吗?”
朱院长扶了扶眼镜,看着照片,说:“这不是……官家的小姐还有陈小姐吗?陈小姐来我们福利院做过志愿者,是个特别活泼热心的姑娘,官小姐代表她的父母来福利院捐过款,唉,这么年轻的姑娘,真是可惜了。”
童初沫说:“陈茵也被雨夜食人魔袭击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她现在已经没事了。”
朱院长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童初沫说:“朱院长,我们怀疑,雨夜食人魔和彩虹福利院有关,请问,福利院里有穿xx牌运动鞋,鞋码是46码的人吗?”
朱院长愣了愣,说:“xx牌运动鞋啊,去年福利院的院庆日,我们就购买了一大批xx牌运动鞋给大家当礼物,我们福利院的很多人都有这个牌子的运动鞋,46码的……至少也得几十个人吧。”
童初沫问:“那么,院长有没有注意到,这几十个人当中,有谁的脸上最近受伤了?”
朱院长想了想,说:“脸上受伤的啊……倒是有三个人,小陈,褚先生,还有……周哲,不过褚先生和周哲不可能了。”
童初沫扬了扬眉,问:“为什么?”
朱院长说:“褚先生的腿部有残疾,左边的小腿安装着假肢,平时行动很不方便,大多数时间都坐在轮椅上。”
轮椅上?童初沫皱起眉,想起了刚才在外面遇到的那个眼神空洞的男人,陆云晋说:“根据脚印分析,雨夜食人魔正好是左腿残疾。”
“什么?”院长皱起眉,说,“不可能吧,褚先生能杀人吗?没有护工,他哪里都去不了,诶,不过……周哲也是左腿残疾。”
“周哲?是不是小孩子口中的,周疯子?”童初沫问。
院长点了点头,说:“周哲是我们福利院的园丁,他这个人啊,暴躁易怒,连我们平时都要躲着他,有顽皮的小孩子喜欢到花园里去采点花草什么的,被他看见了,就会拿着花锄追赶他们,久而久之,大家就叫他周疯子了。”
童初沫问:“周哲来福利院工作多久了?”
朱院长想了想,说:“三年了吧,我记得是三年前的春天来福利院面试的,要不是他是老院长的养子,我才不会收留他呢!”
童初沫和陆云晋对视一眼,童初沫说:“朱院长,我们想找周哲问话。”
“当然可以,请二位警官随我来吧。”
童初沫和陆云晋跟着朱院长走进花园,童初沫看到一株极其美丽的花,绿叶之间,粉白相间的花朵如同亭亭玉立的少女。
见童初沫看着花,朱院长笑着介绍:“这种花叫西府海棠,是海棠里很珍贵又难养的品种,为了养它,周哲花费了很多心思,不过开花的时候的确很美。”
突然,前面传来了争执声,童初沫眉头一皱,大步跑了上去,陆云晋急忙跟上去。
两人看到,周哲正发了疯似的,捶打着那个眼神空洞的男人,轮椅侧翻在一边,轮子还缓慢地转着。
周哲近乎疯癫地嘶吼:“你起来!我知道是你!你给我站起来!!”
男人脸色苍白,侧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住手!!”童初沫上前,一个擒拿手制服住周哲,朱院长赶到了,一脸焦急地说:“哎哟,褚先生,你没事吧?!周哲,你疯了?!”
陆云晋上前,扶起男人,他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他把男人扶到轮椅上,从始至终,男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陆云晋看到他苍白的脸上,有一道伤痕,他问:“褚先生是吧?你是怎么受伤的?”
褚先生没有回答他,陆云晋又问:“褚先生,你有多重?”
褚先生看了他一眼,还是面无表情,这时,他的护工跑了过来,一脸歉疚地说:“对不起,褚先生,我只是上个厕所而已,没想到周疯子他竟然……”
朱院长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说:“快去帮褚先生处理伤口。”
“是,院长。”护工推着褚先生离开了,陆云晋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老实点!”童初沫呵斥了一声,周哲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朱院长赞叹道:“还是警官厉害,这位警官看上去这么娇小,没想到如此神勇啊。”
童初沫放开周哲,她低头看了一眼,周哲穿着xx牌的运动鞋,她说:“周先生,你平时在哪里工作,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周哲捂着手臂没有说话,朱院长急忙说:“可以可以,警官,我带你们去。”
花园深处有一个小木屋,是周哲工作和休息的地方,小木屋里很杂乱,工具和生活物品随处乱放,陆云晋走进里屋,发现有一张桌子很干净,上面摆着一张女性的遗照,遗照前有香烛供品,水果鸡肉,还有动物内脏。
陆云晋突然灵光一闪,难道,食人魔取走被害人的内脏,不是为了吃?
童初沫看到墙上挂着周哲平时用的花锄,有一个位置是空的,墙上还堆积着灰尘的轮廓,看上去是最近才被取走的,童初沫目测了一下轮廓,那是一把大概54厘米左右的花锄。
童初沫想起陆云晋说的话,雨夜食人魔的凶器是一把54厘米~55厘米,类似于鹤嘴锄的园艺工具,难道,就是这把花锄?!
童初沫转过身,看着周哲,问:“周先生,你的这把花锄,去哪里了?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
周哲别过头去,语气烦躁地说:“丢了,被人偷了!”
朱院长急忙说:“是啊,前段时间我们福利院不是出了个家贼吗?就是那个赵沅,他偷了很多东西,可能这把花锄也在其中吧。”
童初沫皱起眉,说:“赵沅的供述里没有这把花锄,而且他偷的都是可以卖出高价的药品和医疗设备,他偷一把花锄干什么?”
“这……周哲,你说话啊,花锄哪儿去了?”朱院长看着周哲,有些着急地说,“你不会真干了什么亏心事吧?老院长把你养到这么大,她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周哲闻言,眼睛鼓了起来,握紧了拳头,童初沫看着他,说:“周先生,请你跟我们回一趟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