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上午又派人过来,说下午要派人过来送盐!”陈七牛道。
“行,我知道了!”秦墨点点头,“以后除了盐厂上班的人,还有我,其余人一概不得入内,不听劝者,直接射杀,明白了吗?”
“是,卑职明白!”陈七牛知道,如果不说,秦墨总有一天会查到,到时候他就完了。
秦墨也没离开晒盐厂,跟陈七牛交代了一句,让他不要阻拦那些人进来送盐。
交代后,就在旁边刚刚修建好的平房里喝茶。
方莼蹙眉,“他先是走水路,又上岸,那岂不是中饱私囊?”
“是!”
秦墨点点头,“看来,我是小看老张了,也小看他后面的人了!”
想想也是,三个月两千多石细海盐,可比盐井里出的粗盐好得多。
老百姓吃的粗盐味苦而且杂质多。
盐也不便宜,穷苦地区的老百姓只能用醋布,除了盐产量小,也跟盐贵有关。
大乾一斗盐合约一百大乾通宝,十斗为一石,一石盐约为一两银子。
一百多石头盐看起来不多,但是这种上等的细盐,价格起码是粗盐的三到五倍,再通过走私出国,翻个二十倍不是问题,甚至更高。
“这些人,贪得无厌!”方莼手握剑柄,“就是有这些贪官污吏,才会让百姓名不聊生。”
“那倒不至于,其实私盐不仅比官盐贵,而且质量更高,吃多了杂质多的盐,会生病的。”秦墨道:“所以,我才会在这里开晒盐厂,就是想让所有老百姓都吃上价格低,质量又高的海盐!
如果官盐的价格比私盐低,质量又好,你觉得私盐还会有市场吗?”
方莼道:“老百姓又不傻!”
秦墨笑了笑看着外面,“来了!”
方莼转头看去,一拨人从外面走来,甚至连押送车都准备好了。
两人就看着他们将盐押走。
秦墨也没废话,直接对陈七牛道:“封锁晒盐厂,今天进来的人,一个都不许走,拿着花名册点名,少一个我拿你是问!”
“是,大总管!”
秦墨冷着脸离开,旋即直接让六扇门的人跟上那一拨人,然
后从雷霆军调了三百人,以训练的名义调离。
这些人也挺聪明的,直接上了官船,而且还没立马送走。
一直等到天快黑了,这才离开。
后半夜,船只在距离入海口码头四十里地停了下来。
那里不是码头,甚至没有路,岸上有人,还不少,手脚利索的乘小船过去拉货。
百石海盐,也不过两三趟的事情而已。
“这里有一百二十石盐,跟他说一句,这几天拿的太多了,再多要出事的,缓一段时间再说!”船上,打头的男人说道。
“不行,那边要的多,这个月内必须凑齐一千石盐!”小船上的男人无奈道:“体谅一下,我也是奉命转告!”
那男人怒骂道:“一千石是多少知道吗?在这么下去,迟早被你们害死,要是暴露了,我们都得死!”
小船上的男子道:“哎,话我带到了,先回了,注意安全!”
一行人上了岸,正打算把盐运走,紧跟着密林中传来声音,“全都趴在地上,你们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