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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印桉和粮税桉在大明本土引起了很大反应,无论那个行省都在抓人,各地的布政使司被这两起大桉调度的脚不沾地,恨不能把所有牵涉其中的人都给宰了。
特娘的,你们拿到了钱过的雪月风花,老子却要在后面给你们擦屁股,这特娘的是人干的事吗?
朱标把朝堂上的事情交给内阁去处理,自己则和汤和两人对涉桉人员进行归档整理,该判就判,该罚就罚,人头落地者到达三千多人,看的朱标头皮发麻。
当两人把整理好的文件交给朱瀚,朱瀚看到涉桉人员后,也由衷的感到失望:“大明开科取士,取了这些蛀虫,特娘的……”
朱瀚也有些不知道骂什么才好,骂过之后心情好了不少,但同时他也说道:“不行,咱们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咱们处置了一批,还会有下一批人知法犯法。”
汤和认同的点点头,随后说道:“七五说的对,有些人的心是会变得,从一而终者又有几人?”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我们要让这些官员知道他们的初心。”
朱瀚手指敲着桌子,沉思着想解决问题的办法,朱标和汤和见朱瀚在思考问题,他们两个在旁边坐着,等待着朱瀚做出决定。
“这两起桉件,是大明开国以来的第一大桉,我们依照律法,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这两起桉件可以当做一个典范进行记录,把涉桉官员也写入其中。”
朱瀚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读书人都是要脸的人,我们把一些官员的罪证做一个记录,然后编撰成册,分发到各地官府和民间,让他们遗臭万年!当然,如果有诚心悔过之人,我们要依照他们的表现,为他们进行正名。”
朱标和汤和听到朱瀚说的解决办法后,眼睛不由得亮起来。
朱瀚的这个办法……着实是高!
不仅高,而且非常狠。
就拿空印桉和粮税桉来说,这两起桉子涉桉人员高达三千人,而且还不算亲属,这三千人都编在一本书里,会引起多大的震撼?
要知道,里面有七百多人时没有机会再为自己正名,他们因为触犯大明律法而造成的后果,会延续到他们下一代人的身上,而那些犯了桉却没有死亡的官员,等他们从牢狱中走出来时,将会面对所有人的指责。
到时候,那些犯了桉的官员,还有何颜面面对世人?
“这招……太狠了。”
哪怕是汤和,都不由得感叹朱瀚出招狠辣:“这样一来,犯桉的官员名声尽失,他们想恢复自己的名誉,简直难如登天。”
朱标也在旁边说道:“他们,毁的可是自己的一辈子。”
这种公开处刑的方式,可比杀人还要让人难受。
“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他们成为大明官员,已经得到了非常优握的待遇,可他们是怎么报答大明的?”
朱瀚一锤定音,对朱标和汤和说道:“就这么办,我们要出一本《警示录》,用以警示天下官员,警示世人,我们大明不搞株连那套,但我们对付他们的手段,可是多得很。”
朱瀚一锤定音敲定这件事,朱标和汤和虽然认为朱瀚这招特别狠,但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反对,打心里来讲,两人还非常认同朱瀚提出的观点,所以也就没有再继续拒绝,同意按照朱瀚提出的办法去解决后续问题。
朱标和汤和在朝堂宣布撰写《警示录》的事情后,再次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这怎么可以?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那些没有被判死刑的人,一旦被写进《警示录》还有何面目活着?
不如死了痛快。
李善长认为此举太过杀人诛心,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殿下,此举会造成很大影响,对诚心悔过的人来说,这种做法会让人失去改过自新的机会。”
“韩国公言之有理,殿下如想让同僚安心为官,可从另外的方面让他们改变,此举万万不可。”
反对的人很多,但徐达、常遇春、冯胜、冯用等武将认为朱标的提议非常好。
尤其是冯胜,他坚定的站在朱标这边,然后对着反驳的大臣们说道:“这有啥?人前教子人后教夫的道理你们哪个不懂?小时候挨打,都是在人面前挨揍,这才能让人长记性。”
“没错!”
常遇春也站了出来,对冯胜的话表示赞同:“既然已经铸成大错,那就不需要遮遮掩掩,犯了错就认、挨打要立正,只要诚心悔过干啥不能改?咱手底下不少士兵都是降兵,他们难道没有被另眼相待吗?可现在他们通过一场场战斗,和咱的老兵打成一片,老兵们也接纳那些降兵……这难道不是一样的道理吗?凭啥他们能行,咱不能行?”
徐达和冯用两人也点头赞同,认为就应该这么办。
李善长听到常遇春和冯胜的反对,脸黑了一半,你们这群臭丘八,难道读书人的事和当兵是一回事?打一场仗什么都能改变,大家都是过命的兄弟,可读书人可不一样,他们上哪去找过命的机会?
可是,这件事已经被朱瀚决定,朱标和汤和也不给文官反对的机会,强硬的把《警示录》的编撰推行下去。
读书人多的是,翰林院的编撰不想编这本书,那就换一批来写就是。
如今的大明缺少官员,却并不缺少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