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这未免也太不孝了!”
被众人指责的女人,显然是个胆大脸皮厚的。
“我爸爸从小就疼我,我弟对我也好。这个做姐姐的,为什么不能在我弟结婚的时候,帮他一把?他这人生能有几件大事!我连这都不管,那我怎么对的起我亲爸亲妈。”林雪花理直气壮的反驳。
“你们也是做女儿的,你们有本事说,你们弟弟、爸妈出大事,你们就打死不管了?你们以后跟丈夫有点什么矛盾,你们娘家就当甩手掌柜了?”
“不急,大不了我晚两天回去。”萧清浩话说的很随意。
可他心里还是有些急的,但他觉得没有必要让小奶包替他担心。
“明天我们先去过户,然后你去卖衣服,我和大哥、二哥去找能修葺屋子的。我们多给些工钱,让他们把整个屋子打扫的事都给做了,到时候我二哥带着林姥姥、田爷爷在这里守着那些工人干活。
林姥姥和田爷爷年纪大了,不适合到处跑。但他们以前他就是住四合院,这院子该怎么修,肯定是他们更清楚,也更细致,在这盯着工人是最好的。
我二哥力气最多了,要买什么,我们回去给他写张单子。来修葺院子的,肯定有小推车来推瓦片和砖,到时候借他们的小推车,让二哥来来回回把东西买齐就好。
我和大哥要去街道问问,这把一间房改成厕所的话,需要多少钱,还需要找什么工人来做些什么。我们肯定是要有自己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的,这里也没个自来水管,我们还得找人来修。”穆芝芝掰着手指头,把他们要做的事都给说了遍。
虽然不确定他们会不会一直住这里,但无论怎么样她都会空出两间房来。
一间做厨房,一间做浴室厕所。
这百年前的大户人家,可不比得几十年前新盖的小院。
百年前用的都是马桶,所以并没有走化粪池的卫生间。
但现在胡同尽头就有公共厕所,那就肯定是有蓄地下的化粪池的。
只是从他们这修根馆子过去,价格肯定不会便宜。
“行。”萧清浩也没有矫情。
既然每个人都分明确,他们也没必要几个人硬凑在一起做一件事。
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们的时间还是很赶的。
而且他卖的是冬天的衣服,三个厂子两个月的亮,拿回来了七百多件。
每件的进货价都在18到25之间,这一下就花了一万五。
他得在年前把这些货都卖了,不然连过年都不给能小芝芝包个大红包。
“我和大哥把两件事处理完,就要再去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四合院卖。”穆芝芝最后又来了句。
这可把萧清浩他们吓坏了。
“这四合院挺大的,有十三个房间呢,足够我们两家人住了。”穆安泽皱眉,觉得穆芝芝再买就是浪费了。
他们肯这定要帮着把田爷爷的老宅子给拿回来,那两家人怎么都是够住的。
“当然不够!我们要像在老家一样,每个人都买一套,然后隔成一间间房租出去。以两进的四合院来算,小房间五块,大房间八块,还有超大号的正房不让他们隔了,租十五块。
那样二进的院子除去厨房厕所,那就有还剩下七间房。倒座房又可以从一间隔成三间,这就又变成了九间。六间五块的小屋子,两间八块的大屋子,加一间十五块的超大屋子,一个月租金就能收到六十一块。
外加上在老家的院子十五块每月,一起就是七十六块。那样我们每个人每月固定就有,一个吃商品粮工人两月的工资,以后无论做什么都有底气。我们把人全都清出去,房子修葺下,跟他们一年一租,第二年就固定跟着物价涨房租,总归以后是不会差钱的。”
穆芝芝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别看华国的房价在九十年代之前都是慢慢涨的,但京都和沪市可不比得其他地方。
等到七九年十二月开放,这两个地方是全国人才和外国投资,流入最多的地方。
这两地的房价都是一年一个跟头的往上翻。
现在一万三能买到个三进的四合院,明年这个时候就得两万多,七九年末就得将近五万。
“我们现在也不差钱呀。”穆楚荣想到要花那么多钱买院子,就痛的心脏都抽抽了。
这县城里买房,一千二就能买套两屋楼的小院,可这京都都一万三了。
“可是我们这么多钱也用不完呀,放在银行里给的利息都没有房价涨的快。我们把不用的钱都买房,每个月都能拿到至少六十一,这就是纯赚的。以后还可以用更高的价卖出去,单是这房价上的差价都是赚的。
我们不是早在县城里就讨论过了吗?这情况放在京都只会更严重!而且我们每个月都有稳定的进账,爹娘才会更安心呀。”穆芝芝软绵绵的声音就像棉花糖,让人无法拒绝。
“我们买这么多四合院,不会被人盯上吧?”穆安泽有些担心。
这里毕竟是东京都,不比得在老家,没谁去盯这事。
“不会啦,这里人多眼杂的,有本事的人都去住楼房子,没谁会盯着我们的。”穆芝芝话说的那叫一个笃定。
这年头又没有电脑,更没有联网,谁没事去查他们?
前四年她几个哥哥都在读大学,等他们读完书出来,有钱人那都是好几百万盖厂子了。
他们这四合院加起来,都还不如别人一家厂子值钱。
“行,那就都按芝芝说的做。”穆安泽直接拍板。
穆芝芝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明确了目标,变得干劲实足的模样,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她现在其实最想买的是间四进的四合院,那样就有两个大院子和正房了。
他们穆家和田家就可以一家一间院子,既住在了一起,又不至于让委屈了哪家。
反正等到八二年就开始宣传晚婚晚孕,那他们和田家还可以一起共同奋斗十三年。
“爸!你放手!我说了,今天你没办法给我三百,我就带阳阳回娘家。若是耽误了我弟后天下聘,没办法给我弟媳三响一转,我就跟兴国离婚。”女人尖锐的声音从胡同尾传出,随即是喧闹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