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打量着他们住的地方,“不是说去赎女儿?”
明显,他们的女儿并没有在家。
提到这个,郑勇脸上满是无奈,他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那黑心的人,看到我真的拿出二十两来,又要涨价,要叫我给五十两。”
老赵坐在他家里唯一齐全的长凳上,仔细看着郑勇的动作和表情。
又看向灶房偷偷抹泪的女人,老赵问,“要是我进来没来,你打算怎么办的?”
老赵抓着头发的手放下来,两只手很用力的握在一起,“我本来打算,把昨天问您借的钱还给你。”
“那你女儿那里怎么办?”老赵问。
“可能是我害了我女儿。”郑勇说,“那家人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不肯放我女儿,我就算厚着脸皮再问您借五十两,他们恐怕又要涨到一百两。”
既然老赵准备用他,自然要收服人心,他的麻烦,老赵打算帮他解决掉。
“你女儿卖给了谁家?”
郑勇听着老赵这句话,心中升起希望。
难道他想帮我把女儿赎出来吗?郑勇这样想着,心中觉得自己真的交了大运,说不定这些年来的晦气,就是为着遇见这个贵人。
可转念又想到,这人这样帮自己,又图什么呢?难道是图自己的手艺?可他宁愿借钱给他,也不愿意用他啊。
这位管事帮了他,他又有什么能返还给他呢?
郑勇又欣喜又惶恐,“是城东的王家。”
老赵说,“我才来这里,不是很清楚什么王家,不过他家这样的作为我是看不下去的。
这样吧,我去帮你问一问,也不敢担保,一定能把人赎出来。”
“多谢管事。”郑勇当时就跪了下去,在灶房烧水的女人,也出来朝老赵跪下,“多谢贵人呐。”
老赵又说,“不必行此大礼,我也说了,并不敢担保能把人带出来。”
“不管结果怎么样,您愿意这样帮我们,就是对我们的大恩啊。”郑勇蹭的一下站起来,“您等一下。”
他快速回到房内,找出了昨天老赵给他的二十两银子,把银子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老赵。
老赵也不废话,直接收了回来,并且让他找出欠条,并着自己手里的这份,当场撕了了事。
从郑勇家出来,小袁见这事越来越麻烦,不由叹了口气,“主子就想开了首饰铺,这光找个银匠,就废这些事。”
老赵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赶你的车,我这个做事的人都不抱怨,你怎么还抱怨上了。”
小袁死皮赖脸道:“我这不是替你累嘛,对了,咱早饭还没吃呢,顺路买些包子吧。”
老赵扔给他一袋散钱,“你看着买。”
老赵虽说要去王家捞人,可也不能贸然上门。
所以他又去了昨天那家牙行。
要说做什么生意消息最灵通,那就只有牙行了。
还是昨天那位中人接待了老赵。
那人一见到老赵过来,头都痛了,不是说了那家布庄嘛,怎么今天还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