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永顺侯张嘴朝外喊。
很快,有婆子家丁跑了过来,刚才去叫白通的有福也回来了。
“侯爷,怎么了?”
“把这毒妇捆起来。”永顺侯看下人不动手,又怒道:“我使唤不动你们是吧,别忘了自己是谁的人,小心我把你们全卖了!”
下人哪里还敢冷着,当即就从屋里现找了布条,把柳氏困了起来。
“把她丢到柴房去。”永顺侯是一刻也不想看见他。
他脑中全是刚才踢门后看到的景象,她跪坐在床上,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捏着毒草,要往他儿子嘴里塞。
就像是一只恶鬼,攀在人身上,随意要把人拉倒地府中去。
他一想到那画面,就忍不住打寒颤。
“侯爷!”柳氏凄厉的喊叫声,更叫永顺侯害怕,“把她嘴堵上!”
柳氏的丫鬟心惊胆战的站在旁边,她想不到一向宠爱夫人的侯爷,居然翻脸比翻书还快,丝毫不听夫人的解释,直接就捆人。
还在侯爷没把她放在眼中,她算是逃过一劫。
就在丫鬟这样想的时候,永顺侯忽然指着她道:“还有她!赶紧捆上一起带走。”
“管家!”光是把人捆走还不算,永顺侯又叫来管家,让他把那丫鬟的卖身契找出来,让他立即出去找人牙子,要把丫鬟卖掉,“多少银两无所谓,你往远处卖!最好让她这辈子不能进京。”
管家自然应是。
等管家和一众人下去后,白通站的就有些多余了。
“你进来。”永顺侯朝他招手,接着又往金彦那边一指,“给世子把个脉。”
“父亲,都说了我没事。”金彦不过是一嘴草味,现在需要的不是把脉,而是去漱个口。
不过柳氏虽说被关在了柴房,但只要她在府中,保不齐就有死灰复燃的那天。
得彻底解决掉。
金彦还是被永顺侯按着把了脉,“回禀侯爷,世子没事。”
“你确定?”永顺侯指着那些草说,“你看看这都是假的还是真的?可不要弄错了,吃了毒草还不知道。”
白通把屋里各处的草看了一遍,他真的纳闷,这是什么毒草?不就是普通的茅草吗!
“侯爷,世子吃的的确是草。”白通说完这话后,又在后面补了一句,“桌上盒子中,装的也是草。”
永顺侯一愣,不对呀,其中应该有毒草啊。
他朝着金彦看去,意思非常明显:你给我解释解释。
“父亲,柳氏想要找的车前草,的确是一种剧毒无比的毒药。”金彦说,“那毒草和一般草非常相似,可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她让宋婆子去找毒药,宋婆子觉得不对,就来找了我。
我当时只是纳闷,她要毒药做什么,隐约中猜测她似乎要对我下手,可我不敢相信。”
金彦满脸悲痛的表情,“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样对我,难道我这些年的母亲都是白叫了吗?
所以我看着、等着,就是一直等着她后悔。”
金彦极戏剧性的摇头,“可是,父亲你也看到了,她真的一心想要杀我!”
金彦说完后,往旁边一坐,就像是脱力无法站直的摸样。
永顺侯看他这样,心里对柳氏的怨恨有多了一重。
在他看来,金彦小小年纪就跟着柳氏,对柳氏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甚至早早就改了口叫母亲,这些年,这孩子做的也不错,处处为她们母女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