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您忘了,六年前镇北将军还从军中请假回京吊唁的。Шwwloveyuedum”钱公公说,“奴才那时跟您说起过。”
“幼年失母,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皇帝想了想,“既然是她救了你,那就赏她黄金一百两。”
楚珵拉住皇帝,“父皇,我就值一百两黄金?”
“二百两?”皇帝加价。
这时候有个小太监端着三只药碗进来。
钱公公问:“是给五殿下熬的药吗?快端过来。”
这小太监,就是去宫门外扶楚珵的那位,到现在他手还酸呢,“是御医熬的姜茶。”
其实是御医自己要喝,但他不好光明正大在皇帝的小厨房给自己熬药。所以给干脆熬了一锅,趁着给皇帝试药的机会,把自己的份喝了。
钱公公这才想起要关心一下皇帝,端起其中一碗递给皇帝,“陛下请用姜茶,这天寒地冻的,要是受凉就不好了。”
皇帝伸手想去接,可他一只手还被儿子拉着呢,“那就三百两,不能再多了,赏的可是黄金。”
楚珵松开皇帝的手,“金家小姐如何会喜欢这些俗物。”
皇帝终于得空去接茶碗,“那你说,让朕如何赏她?”
“父皇。”楚珵郑重道:“儿臣要以身相许……”
噗——皇帝一口姜茶,全喷在他儿子脸上。
“陛下这是做什么。”钱公公顶开皇帝,拿着手帕快速给楚珵擦脸。
皇帝咳嗽了两声,“荒唐!这话从来都是女人对男人说,没见哪个男人要对女人以身相许的。你看上人家就老实的说!”
楚珵坦荡承认,“我就是看上她了,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知恩图报有什么不好?”
“你这是知恩图报吗?”皇帝反问,“人家金小姐愿意要你这样的回报?”
皇帝的眼神凌厉起来,“还是说,那人趁救你时,跟你说了什么?”
楚珵哀叹一口气躺回床上,“一句话没说,是我非得谢她,才得见她一面,还隔着面纱。”
皇帝看自己儿子一副伤心摸样,气不打一处来,长这么大头回出去,带一身伤不说,还把心丢外面了!
所以说,养儿子有什么用!
“知道你长大了,想娶媳妇了,可你再不中用,也是朕的儿子,断不能因为这种缘由,就让你和金家小姐成亲。”
楚珵觉得这话刺耳,什么叫再不中用?他怎么就不中用了?
“陛下。”钱公公插话,“要是老奴没记错,那金家小姐,今年不过十三岁,还没到议亲的年纪吧。”
“朕还以为她与你一般大。”皇帝纳闷道:“你怎么会看上一个毛孩子?”
“我与她前世有缘。”楚珵说的真诚,“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我的妻子只能是她。”
皇帝忍了忍,骂人的话才没说出口,转身跟钱公公说,“去把御医叫来,看看他脑子是不是被打坏了。”
“父皇。”楚珵又拉住皇帝,“她是镇北将军的外甥女,也是永顺侯府的后人,难道和儿臣不相配吗?”
要不是看他身上有伤,皇帝都想拿戒尺抽他,这是身份问题吗?这是年纪问题!
这孩子怕不是真的有毛病。
皇帝又想:不对,小五怎么作起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