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密道被堵一事出来后,姜侍卫与韩侍卫整日里忙的焦头烂额,就是此时此刻,也拉着那营缮司的郎中大人杨佚在密道里面干活呢。
她们还是自力更生,靠自己比较稳妥些。
小团子身边站着的美人点了点头,头上戴着长长的墨蓝色帷帽遮面,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听那淡淡清澈的嗓音,冷冷清清的传来,“去吧,本郡主只等一刻钟。”
二人低身行了一礼,匆匆离开,“是,奴婢们快去快回。”
“表姐,”小团子一只手抱着不老实的盼盼,一只手拉着她那仙气飘飘的斐蓝色衣裙,软呼呼道:“您看那船上表演的人,是不是比他们口中的沈家小姐,还要厉害?”
尉迟鹭低头瞥了他一眼,在他的示意下,跟着他的目光一齐看了过去。
那湖面只上,又突然飘来了另一艘漂亮的不像话的船只。
船头一圈,摆满了莲花灯,幽幽柔柔的莲花灯明亮而温和,映射出来的小小的微芒,静悄悄的打落在那翩翩起舞的小人身上。
小人穿着一袭清透素雅的青蓝色软糯裙纱,动作轻盈欢快的扭动着自己那纤细柔美的腰肢,就像那莲花精成人了一般,美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船只渐行渐近,渐行渐近,逐渐变的清晰起来。
那小小的人儿,也变成了舞姿清新脱俗,眉目艳丽娇俏,唇中含花似画的美人儿。
她缓缓的点了点头,倒是说了一句客观的话,“确是如此。”
这人的舞姿仿佛渗透了她的身体四肢,骨髓血液中,所展现出来的美感与力量,绝非沈诗语那花架子可比的。
而沈诗语似乎也有自知之明,此次赋诗比艺之中,选的是琵琶,而不是跳舞。
小团子又轻哼了一声,道:“她是好,但十一觉得,鹭表姐您跳的才是最好的。”
尉迟鹭猛的转过头来,瞥着那抱着小兔子的软软少年,幽深道:“你怎知本郡主会舞?”
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过自己的舞姿。
是以人前人后,她都是一副高贵的不可侵犯的建平郡主,只可高高在上,不可与常人为伍。
但世人不知的是,她的琴棋书画,也是梧州城一绝。
这主要归功于她的母妃,前任首辅大人唯一的女儿——金蕴儿。母妃在她很小的时候,便教导过她这些东西。
那时,母妃说的是,“女儿家学些艺曲,没有坏处,反而在某些时候,会给自己莫大的帮助。”
不过她还小,不懂事,只想着玩闹,哪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可在前辈子里,知道那群野蛮人喜欢这些舞艺时,她阴狠的笑了。
没成想,这些东西倒是成了她刺杀他们最好的利器。
所以啊,人有的时候,要懂得折服和隐忍,还要,求学,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能保命,只要有用,便学。
小团子抱着盼盼小心的后退了一步,不自在的笑道:“十一小的时候贪玩,有一次和九皇姐爬了芙源殿的宫墙,偷偷的看到过一次。”
“何时?”
“就…就是十一在往年的元宵节里,和九皇姐从酒席跑了出来,便看到了。”
“尉迟彤?”
“是,九皇姐,还是她抱着十一上的墙头呢!”
尉迟鹭轻笑一声,移开了目光,嘲讽他道:“你倒是觉得光彩。”
小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