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砰砰——”房门被轻轻敲响,里面的人还没有回应,房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盛稷见状,放下了手中的长笔,神色间颇为不耐烦的看了过来,不是让他们出去了吗?
“公子。”却不想进来的人会7是莣兴店铺的掌柜的周戊周老,他正沉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看着他。
身边慢后一步走来的是濡兴茶馆的袁越士,袁掌柜的,他焦急的开口道:“公子,这都几时了?您怎的还不用膳?”
盛稷目光却不在他身上,而是站起身来,看向周老说道:“周叔,您怎的来了?”
“老夫要是再不来,公子是想饿死自己?”
“周叔说笑了,川渝怎会饿死自己?”
“公子现在只身一人,无家主管教,便越发的不顾着自己的身子了?”
“周叔这是说的什么话?”盛稷跨过桌案走了过来,说道:“川渝用膳便是,劳周叔挂心了。”
周老抬眸看向他,一副苍老的面容上全是一片的担忧与沉意,说道:“公子,您是不是伤到自己了?”
他身子僵住了,走到桌位前去,背对着周老而站,遮掩住了面上的神情,说道:“周叔为什么要这样问?”
“不是老夫非要这样问,而是今日铺子内迎来了一位贵客,他说他是建平郡主身边的侍卫,替建平郡主修补钗子来了。”
盛稷猛的转过身子来,似乎想到了是谁,问道:“姜赫去了周叔那儿?”
“原着公子也是知道他的。”周老点了点头,面色放松了下来,笑了笑道:“若是老夫没有看错的话,那只芙蓉珠钗,就是公子您让老夫刻意打造出来的一支,上面的沧海月明珠都是老夫派人从南疆重金所购。”
当日里,他还极为的不解,他们公子要女儿家之物是做些什么?
现今看来,怕就是为了讨美人的欢心了,可就是不知,这钗子是如何损坏的?
他点了点头,燕眸藏着几分的可笑,所以他不逼她,她是不会去修这支钗子吗?
也是,她是高贵的建平郡主,这钗子不喜欢她便扔了,何曾会放在心上。
周老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不过可惜了,这支钗子是修好了,上面的血迹是去不了了。”
盛稷这时才转过身子来,脸上的表情极淡道:“无妨,那血是我自个儿蹭上的,修不好便也算了。”
“老夫也猜到了。”
“周叔怎的猜到了?”这倒是让盛稷愣住了,后又想明白了什么,说道:“是因为那只钗子吗?”
因为那只钗子,所以觉着那血迹是他的?
可是也有不对的地方,明明,这是他送给郡主的,为什么周叔不会认为这是郡主的血呢?
周叔却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并不是的,公子。”
他不是因为那只钗子,猜到了是公子身上的血。
而是因着那血,知道了这是公子身上的。
只因为那血一经流出,沾染于钗子之上,便会形成固体依附状,颜色变成大片大片的血红色,像玛瑙,像红宝石,漂亮而妖艳,纯粹而独特。
那不是常人的血,那是公子身上的血,是这世间独一无二而珍贵的血。
他一眼便可以认出来,也知道这血就算是那么一滴,也是多么的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