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又怎会得知这些消息?还是他一进廷狱监便能如此快速的知道?
盛稷轻笑一声,松了她的手臂,冷沉道:“何需微臣派人盯着您,知道您消息的人又何其多?”
“你想说谁?”
“如今四面八方的人都在盯着郡主,不就是怕郡主您动了广平王之权,威胁到一些人的地位吗?”
她动了动两只有些红痕的手腕,眼睛通红的看着他,愤怒的不行,“与你何干?怎么,你要阻止本郡主吗?”
“微臣岂敢?”
“那你要动韩严?”
“这是微臣与郡主的私人恩怨。”
“那你牵涉韩严进来做什么?他是无辜的。”
“他无不无辜不是郡主说了算的,微臣不开心,他也别想好过。”
她气的心口疼,扬声怒道:“你这是发疯,你这个疯子。”
“疯了也是被郡主您逼出来的,”
“滚——”
他阴着脸,一字一句道:“微臣自问从未逾越过您,可郡主您是不是也要知道,微臣是人,不是木头,是有心的人,不是没心的木头。”
她这一次又一次的踩他的脸,下他的面子,不将他放在眼里,俨然比起姜赫白术来都不是。
可他是人,是有心,有情绪的人,她一次这样,他或许还能受着,两次、三次这样,他或许也还能忍受,但若是次次都这样。
他难道就不能发泄自己的情绪了吗?
难道只许她这样次次轻视,折辱他,不许他对她用一些手段吗?
他说的当真是可笑!
尉迟鹭勾起了嫣红的唇瓣,冷冷的俯瞰着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未曾将他放在眼里一般,戳心窝子道:“是人,也是奴才。”
“是本郡主救了你,是本郡主帮你爬上了如今的高位,本郡主就算让你去死,那也是你该做的事。”
听言,盛稷未见一丝一毫的怒气,反而露出了一抹清冷的笑意来,“郡主已经是让微臣死过一次的人了,是穆掌印救了微臣第二次,郡主不会想不起来了吧?”
当日里,在濡兴茶馆内,尉迟鹭因他以下犯上的事情,让他去自刎,后来是穆兼章出现,拦下了他。
所以可以这样说,尉迟鹭救了他第一次,穆兼章救了他第二次。
而他第一次的命,已经给她了。
“你说什么?!”她一字一顿,森冷至极,眸子似要喷火,“如今这救命之恩,你是不认了?”
“不是微臣不认了,是郡主您折辱微臣多次,这恩情,早已消磨的一干二净。”
“盛、稷?!”
“微臣给郡主一日之时,若郡主不能将这支钗子恢复原样,明日此时,微臣便让人杀了韩严。”
“你放肆!!”
盛稷微低着冷白的额头,冲她行了一礼,利落的转身离开,“微臣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混账!!”尉迟鹭气的破口大骂,“该死的罪奴,你要是动韩严,本郡主定要杀了你。”
“该死的……”
“该死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