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呢?
到底是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尉迟鹭抬眸看向她,神色间具是冰冷的肃沉感,说道:“她做了什么事,皇伯母出去了可以好好问问她。”
“建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这些事情可不是皇伯母一句误会就能勾销的。”
“建平,皇伯母不想你与嘉儿——”
“皇伯母应该听过一句话,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做过的事,做了就得承担它应有的后果。”
皇后越听心里越发的心惊,怕是建平与嘉儿之间,已经到了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了。
可是,他们是姐妹啊,是身上流着皇族血脉的姐妹啊。
怎能,怎能自相残杀啊?
皇后急声开口道:“建平,伯母知道嘉儿性子娇纵,总是会与你作对,惹你不喜,等伯母回去了,定会好好说教说教她的,你能不能看在她年纪还小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
“她年纪小?”尉迟鹭是真的气笑了,神色间越发森寒冰冷,道:“那建平呢?”
她与尉迟嘉同年所生,但却比尉迟嘉还晚生了三月。
当年皇后被太医院诊断出有了喜脉后,她的母妃日日进宫陪伴皇后,照顾她的身子,与她说笑解闷。
前后三月不到,母妃也被太医院诊出喜脉来,她听皇祖母讲这些话时,明显是母妃有孕了,她更高兴些。
因着尉迟嘉前头已经有了好几位的皇子公主,是以皇后的这一胎,太后倒不是有多么的重视,反而是广平王妃的这一胎,太后极其的重视与优待,只因为这是广平王的第一个孩子。
皇后身子顿住了,手脚有些冰冷的看向她,忽而觉得自己不该说这话来,怕是伤了建平的心了。
她嗫嚅了半晌,却一个字没有倾吐出来,只这般懊恼又无措的看着她。
尉迟鹭觉得可笑至极,桃花眸染上一些水雾来,却在顷刻间被压了下去,说道:“建平要体谅她年纪小,谁又来在乎建平年纪小?”
“皇伯母顾着她,建平能体会,毕竟建平没了母妃,无人替建平说一句,建平年纪小,不要同她一般计较。”
皇后一听这话,眼眶直接红润了起来,捏紧了手,发着抖道:“伯母…不是这个意思……”
“建平在宫里,只有皇祖母一个人护着,如今皇祖母身子不好了,你们便都欺负起建平来了?”
“建平,皇伯母没有……”
她眼眸通红一片,声音有些清冷的力竭嘶吼道:“若是父王与母妃在世,你们敢这样关着建平吗?你们又敢随意的给建平强加罪名吗?”
“这个天下,这个国家,是父王一步一步打下来的,是父王一天一天守护下来的。”
“父王不在了,你们享受着父王给你们带来的荣华富贵,却来伤害他的女儿?伤害建平吗?!”
皇后跟着落下了泪,伸出去的手颤抖个不停,“皇伯母未曾亏待过你啊!皇伯母只想你与嘉儿好好的啊!”
“不会好的,永远不会,她尉迟嘉欠了我尉迟鹭的,都得百倍偿还。”
“建平?!”
她忍着泪意,重声冰冷道:“建平是建平,可建平也是大半个凤鸢国的供主,你们欺我,也莫要怪我动用父王之权了。”
皇后大憾,震惊的眸光看向她,更咽问道:“建、建平,你要做什么?”
她勾唇,冷冷的笑了,仿若万物划过眉尖,都不及她这一抹笑意来的自傲与张狂,“建平书信了烟州十八郡与台北三十六城,特意前来恭贺二皇兄与三皇兄大婚。”
烟州十八郡……
台北三十六城……
大半个,凤鸢国的城池?!
皇后一听,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娘娘?!”崔嬷嬷伸手接住了她,吓得大叫,整个廷狱监内乱做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