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房内
几人瞪大了眼眸,硬生生的盯着那细小的伤口,在转眼间之间就愈合了起来,消失不见了。
尉迟鹭丢下了手中的铜镜,心情瞬间就高涨了起来,红唇一勾,笑道:“这药就当送本郡主了,本郡主免你们二人死罪一条。”
“奇了、真的是奇了,哈哈哈……”万公公高兴大笑,那高高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了下来。
汪典也笑着磕头行礼道:“谢谢郡主,奴才谢谢郡主。”
“可别高兴的太早,本郡主是原谅你们了,可不就是说姜赫原谅你们了。”
万公公的笑意当即就僵了下来,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可像一张苦瓜脸。
白芍惊奇的笑道:“这药当真是只有女儿家用得,男子用不得?那可真是位神了的高僧啊!”
尉迟鹭低下头去,瞥了一眼手中捏着的药瓶子,轻嗤一笑:“哪是什么高僧啊,连自己都普渡不了,还想拯救苍生?”
“嗯?郡主识得此人吗?”白芍视线看了过来,不解极了。
“不认识。”她冷漠的站起身来,抬脚便走了出去,“一介僧人罢了,怎配识得本郡主?”
“郡主,等等奴婢啊……”白芍急忙的追了出去。
剩下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沉默的移开了眼。
……
听世人所言,位于凤鸢国最南部的城池——烟州,有一座心愿祈福极为灵验的寺庙,名叫云鸣寺。
云鸣寺内的香火旺盛而信徒众多,每日前来祈福的百姓,甚至是达官贵人们络绎不绝。
寺内有一位得道高僧,不知其名,只知其法号是“晋空”,是第一批进寺修行的僧人。
下面还有一些观字辈、普字辈、弘字辈等等的僧人,凡事遇见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尊他一声“师兄”,世人也皆称他为“晋空大师”。
可是有朝一日,这位大师只知修行得道的虔诚之路,被人给忽然中断,甚至是被逼退去僧门,离开云鸣寺,成为一个无家可归,虚无缥缈的凡人。
一切啊,都得从前尘往事骄傲的小郡主那儿说起……
话说,尉迟鹭和亲鞑喇途径自己的烟州城池时,出来第一个接她的便是掌管烟州十八郡的城主——纳兰画浅。
她从未见过她名义上的主子是什么样的,美丽的,大方的?性子高傲,任性的?她只知道,父亲效忠的广平王死了,而她,要替已经死去的父亲,继续效忠下一任主子——建平郡主。
于是,她大开城门,带着她的那些手下兄弟,大摇大摆的挡在城门口处,摆足了架势准备迎接她。
可是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着什么豪华的马车华盖进城啊?反而是一个破的不行的……
“拦下!拦下!给本城主拦下来!”纳兰画浅抬手一挥,清澈冷冷的嗓音便如震耳欲聋一般,整个城内的百姓好像都能听见了。
“咕噜——”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周遭很快就被一群手持弯刀的纳兰家族人给拦住。
马车之上
正在驾马的姜赫,脸色直接沉了下来,捏着手中的马鞭子,厉声道:“尔等是什么人,竟然敢拦我们的去路?”
“我管你们是谁!”纳兰画浅嗤笑一声,额间那一抹清秀欣长的眼眉,凌厉而具有张狂嚣张的姿态,扬声道:“就你们这一辆破马车还想进城?没听本城主昨儿个下的命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