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鹭倒是惊住了,“你知道?”
她轻轻摇了摇头,“民女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鬼钰楼是接钱做生意的。而且生意遍及全国,甚至邻国也有,背后之人又深不可测,就连官府都不能拿他们如何。”
“那就任由他们无法无天,在我凤鸢国如此猖狂下去不成?!”
“郡主息怒,民女认为他们之所以屹立不倒外,除了有背后之人的帮衬,官府里也定是有人的。”
“谁?”尉迟鹭脸色一冷,势必要揪出什么来。
流月为难道:“民女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楼里的姑娘接的客人多了,随意的听了几句。”
“每次出查审案时,大理寺卿,刑部,甚至东厂、西厂都会参与。”
“稍微官职高一点的官员突然暴毙身亡,陛下也会让廷狱监与锦衣卫的人插手。”
“但是如此多的人一同协助办理,都未搜查到一分一毫的证据来控告鬼钰楼。”
“所以,郡主以为什么?”
尉迟鹭心里大为惊诧,桃花眸微缩颤动,轻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一定还有一个更让他们为之惧怕的人存在?”
“民女只是有所猜测,不敢轻易妄下定断。”
“会是谁呢?”她低下头去,喃喃自语。
一旁,盛稷从身上取了五张银票来,放在卓沿上,低声道:“有劳姑娘提供的消息了,这钱,就当是重金买你所说的话了。”
“郡主,我们该走了。”
“好。”尉迟鹭抬起头来,说道:“若你提供的线索于我有利,我来日定会让你活着离开这儿,重新开始生活。”
流月大喜,忙跪下身子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民女感念郡主之德,民女犹记于心。”
尉迟鹭与她错身离开,道:“走了——”
盛稷抬脚跟上,留了一句:“姑娘保重!”
她感激的低下头去,应声:“多谢公子的赏,流月终身难忘。”
刚出了厢房的门,还没有抬脚下楼,面前的路就被一个醉鬼给拦住了。
“是、是不是你们叫了流月姑娘啊?”醉鬼凑近他们,微眯着眼瞧他们。
盛稷走向前来,小心的将尉迟鹭护到自己的身后去,冷声道:“公子认错人了,流月姑娘不在这儿。”
“你他娘的胡说八道!”醉鬼骂骂咧咧的指着他道:“流月就在你后面呢!你别想骗本公子!”
“哎呦,王公子啊,那不是流月姑娘,流月姑娘在房里呢!”萱儿走向前来,扶着他的身子便要往一旁的厢房带去。
“狗屁!别想骗本公子!”醉鬼突然推开了萱儿,冲上前来,伸手便要扯尉迟鹭道:“她就是流月姑娘!一看就是个娇娇的娘子!想骗谁啊?!”
“滚开——”盛稷抬脚便踹了上去,俊朗的面容冷沉了下来,“这不是你能碰的人!”
“啊!你敢踹我?”醉鬼身子猛然的倒在一旁,又顷刻间爬了起来,挥拳便打他道:“本公子要杀了你!”
“嘭!”尉迟鹭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抬脚用尽一半的力气,狠狠的便踹了上去,气势威压,厉声:“混账!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碰本公子?!”
“啊……”醉鬼抱着被踹的腹部,疼的倒在地面上爬不起来,“你们…你们给本公子等着……本公子…本公子一定要杀了你们这对贱人!”
“啪!”尉迟鹭气息森冷至极,从腰腹间的玉带上,抽出自己带来的白面扇子挥开,撕开扇纸,扯出里面的扇木,便用尽全力的刺向他。
“该死的混账东西,本公子废了你这张嘴!”
“啊啊啊——”铺天盖地而来的惨叫声,传遍整座云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