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rnp进近是对raim值有要求的,一般来除了最后进近阶段,raim值应该于1,而在最后进近阶段raim值必须于03,这样才能最后进近阶段的精度,只要raim值不符合要求,也就是rnp进近的精度无法得到保证,那么rnp进近便是不被允许的。
常教员这次也算是开了眼了,c市这么大的机场还能出现在进港高峰期raim值不达标的情况,更何况现在盲降系统还不工作,他飞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奇葩的情况,简直刷新三观。
rnp进近飞不了那只能飞vor了,倒不常教员害怕飞vor,对他来vor和rnp基本没区别,只是徐清失去了一次实践rnp进近的机会,这点儿是最可惜的。
现在飞rnp比较多的也就是省内的机场,可是省内机场徐清又上不了座,虽在后面也能看着,可是哪比得上上座亲身体验来得有效果。
不过,徐清这子真是被勾了魂了,跟他飞不了rnp进近了,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哦,完全没有以前上进好学的劲头了。
至于aoc特意给他打电话的保留故障是apu引气不可用,不过依然可以供电。常教员对蓝航空的破飞机已经是习以为常,一个apu引气不可用还算是可以接受了,他连一个组件不工作的单组件运行的飞机都飞过,还怕一个apu引气不工作?
车子到了安检道口,除了秦河洛,其余所有人全部下车,秦河洛会跟着车子返回公司拿化妆包,之后再单独进场。
徐清提着箱子最后一个下车,没走两步便有折返回来,此时机组车刚才关车门被徐清生生拦住。
徐清半身探入车内对着车内的秦河洛喊道:“拿好东西不要去签派席打印任务书了,我会把任务书放在安检口,你直接跟车队要车就校”
机组过安检道口需要两件东西,任务书和登机牌!
安检人员会首先扫描登机牌,登机牌中有电子芯片可以储存机组人员信息,确认登机牌是否有效,同时比对照片和真人。
任务书必须是当的,并附有公司印章的有效任务书,否则安检道口的人不会认。
一般来,只有执行航班或者加机组的人员才被允许进入内场,所以进场人员的名字必须在机组名单之内。否则,光拿个登机牌,大概率安检人员也不会放校
当然某些特殊人员不在此列!
秦河洛要单独进场的话也需要任务书,而任务书都是在飞行准备室的签派席打印的。现在是蓝航空的出港高峰,飞行准备室里那都是人挤人,签派席估计忙得不行,不得顾不上秦河洛一个乘务。加之这次停机位很远,徐清怕秦河洛耽误时间了,又要被乘务长就特意提了秦河洛一句。
秦河洛原本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被徐清的声音一惊,抬起头看向车门处的徐清,待到听清徐清所,有些俏脸之上瞬间被喜悦淹没,轻点颔首:“徐哥,我知道的!”
徐清看秦河洛的嫣然笑意,脸上一烫,颇有些不自在,转过头对司机师傅道:“师傅,一会儿到公司你知道开到出勤楼门口,她拿好东西后直接开到二号道口就行,不用在大门口等!”
蓝航空的车队的车是统一调配的,这辆车回公司之后按规矩应该是停在大楼门口,然后秦河洛再从门口走到出勤楼拿好东西之后,再去飞行准备室的车队调度席叫车。
标准流程是这样,徐清所的意思就是让这辆车只负责接送秦河洛就行,其余就不用管了,这样不仅免了秦河洛来回跑的麻烦,还节省了不少时间,可谓是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司机师傅为难道:“机长,这个你要跟车队调度一下,按流程我是不能这么办的。”
蓝航空的很多司机师傅一般统称飞行员为机长,这样反正肯定不会叫错,也算是默认的规矩了。
“没事,我待会儿打给车队调度,你按我的做就行,里面接应的内场车也要另外跟车队调度吗?”徐清问道。
机场外的有些车辆是进不了内场的,这里牵扯到司机的资质问题,所以有时候机组车将机组送到道口之后,机组过了安检,会在内场换乘另一辆车,就比如今的情况,这位司机师傅没有进入内场的资质,所以只能将机组送到道口,而进不去内场。
因而,徐清询问是否需要另外跟车队调度订好接秦河洛的内场车,免得秦河洛过了安检,却没有内场车过来接她去停机位。
“要得,要得,我进不去,你跟调度一下,现在内场车多,应该调得过来的。”司机师傅连忙道。
“好,那师傅麻烦你了。”徐清道,接着转头眼神躲闪地跟秦河洛道:“你也动作也快些,我看乘务长好像对你有意见,别让她又抓了把柄。”
徐清了几句,始终不敢直视秦河洛:“反正你什么都不用管”
“那还让不让我走啊?”
就在徐清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耳间响起一声清脆的女声,徐清猛地抬头,发现秦河洛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近前,鼻间又是熟悉的味道。此时的秦河洛弯着笑眼,盯着徐清。
秦河洛是典型的瓜子脸,跟梅婷婷的婴儿肥完全不一样,但是她们笑起来,眼睛都是眯成一条缝,带着无比真诚的温暖。
太像了!
徐清失神片刻,才是明白自己的失态,慌慌张张地收回躲闪的目光:“不好意思,你走吧,走吧!”
徐清退出车门,随着车门的关闭,徐清头也不回地走进安检道口,只是那脚步中带着些许慌张。
“姑娘,刚才那个伙子是你男朋友吗,把你的事儿安排得这么细致!”车子没开多久,司机师傅忽然是调侃起来。
阳光透过玻璃撒在秦河洛的脸上,映衬得秦河洛光洁的皮肤上反射出暖色的光辉。
她的嘴角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弧度,只是此时怎么看却是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