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锡这时候哪里听得进去这些,“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一点小事,你也要斤斤计较,记恨到现在吗?再说,你也不是让你哥哥在轮椅上坐了八年,难道还不够吗?”
徐征厉声道:“不够!那是他活该!他欠我,一辈子都还不清,我跟你们明说,如果不是顾念一点点血缘亲情,七年前我发现徐孤舟没有死,绝对不会就此罢手,是我的一念之差,才让他苟活到现在,今天的事情,对我来说是一个教训,而现在,是给你们的一个教训,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后悔,我七年前唯一的一次心软,否则,我不介意把以前没做完的事情,做完,你们对我来说,不具备任何威胁。”
徐孤舟的冷汗已经湿透了全身。
徐鸿锡哪里还敢多话,声嘶力竭道:“好!我们答应你!以后避开陈娇娇可以了吗?你快松开他。”
一个花甲老人,如此苦苦哀求,那场面,看起来真是心酸极了,若是来个不知情的观众,恐怕都要戳穿徐征的脊梁骨。
徐征终于高抬贵脚。
腿上的压力松开,徐孤舟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还是痛着,但没那么剧烈了。
徐征扣好了自己的西装扣,冰冷道:“记住你们两个今天说的话,再有下次,就没有今天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给这父子俩一个冷厉的背影。
徐鸿锡压根儿管不了徐征了,那连忙打了电话,十二道急诏召唤了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带着医药箱,来一顿检查之后,沉重道:“老爷,还是赶紧送医院吧,家里的器械不齐全,具体情况怎么样,还得拍片看了再说,但现在看起来,好像情况不太妙。”
徐鸿锡几乎站立不稳,“怎、怎么会这样?”
家庭医生帮忙拨打了急救电话,徐孤舟被救护车拉走。
深夜十二点,原本已经该休息的徐董事长,此时孤寂的坐在手术室的走廊里。
手术结束后,整整一天,徐孤舟才苏醒过来。
醒来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摸向了自己的左腿。
徐鸿锡连忙安慰他,“没关系的儿子,好好休息,医生说你没事,只要好好疗养,会康复的。”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徐孤舟。
徐孤舟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彻底反应了过来。
他恨得咬牙切齿,“徐征!他又毁了我一次!”
徐鸿锡整整在病床前守了他一晚上,此刻已经精疲力尽,但还是打起精神给他打气:“没关系,等修养好,我们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徐孤舟冷着脸道:“唐家那边通知了没有?让唐家护好他们那个没用的女儿,免得被别人找到,再丢了性命。”
徐鸿锡点头道:“已经通知他们了。”
青山江水——
陈娇娇已经在家里面睡了整整一天,谁叫她都不起来。
徐征为了不耽误陈星辰,所以没有告诉他陈娇娇的事情,让他专心的训练。
好吧,实际上是怕陈星辰回来跟他叫板。
宋锦书在陈娇娇家里呆了一天,就被委婉的赶走了。
徐征当时可嘚瑟了。
站在陈娇娇背后,看着宋锦书难看至极的表情,就差没有大笑出声来。
但他也没有高兴太久。
陈娇娇让宋锦书回家之后,就又回房间睡觉。
一睡就是好几天。
就连吃饭,都需要徐征强行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整个人就跟颓。
一开始,徐征以为她是在逃避现实,但后来强行撬锁挨着她睡了两天,才发现她是真的在睡。
仿佛突然得了要睡到天昏地暗的怪病一样。
徐征立马喊了苏玫过来,但苏玫检查过后,发现陈娇娇的身体一切正常,建议他咨询一下心理医生,看看是不是心理上的问题。
徐征立马又喊了心理医生过来。
但陈娇娇一直睡着,谁吵醒她她就要发火,心理医生没办法诊断,只能大胆的推测,可能是陈娇娇的潜意识在排斥这件事,所以用沉睡来逃避。
徐征第一次听见这样扯淡的说法,差点把医生大骂一顿。
半个月后,陈娇娇的情况开始好转了。
但人也变了样。
每天不是追剧就是打游戏,除外干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样子。
但她会主动吃药。
徐征知道她受了打击,也不管她,任由她颓废。
反正他有的是钱,陈娇娇就算一辈子不工作,他都养得起。
期间,陈星辰回来过几次,但每次徐征都提前把陈娇娇哄出门,带她去买菜,去公园压马路,总之,就是错开陈星辰的行程。
他做得天衣无缝,陈娇娇为了不让儿子担心,也跟着打配合,陈星辰一直被蒙在鼓里。
某日,陈娇娇又在沙发上追剧,突然,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