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阳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下意识就去看监控屏幕。
可是监控屏幕一片漆黑,怎么都恢复不了正常,好像是电脑死机了。
他开始警惕起来。
放下手中的小皮鞭和蜡烛,他顺手抄了一支手术刀,放轻脚步,走出了房间。
外面平静无波,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沈天阳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刚才,肯定是听到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这栋别墅,绝对被外来者入侵了。
可是,来人是谁?
难道是宋锦书?
一直到下了楼梯,都风平浪静。
一楼拐角,沈天阳看见了碎了满地的玻璃渣子。
他心中一紧,暗道不好。
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突然一阵恶风来袭,他下意识的偏头一躲,只来得及躲开致命一击。
徐征的破窗锤,扎扎实实的砸到了他的肩膀上。
沈天阳本能一回头,有些惊讶,“徐征?”
他以为,来的至少是陈娇娇的某个绯闻男友。
徐征一身杀气,直接抬脚,给沈天阳当胸就是一脚。
沈天阳站在楼梯上,失重一滚,整个人跟个破皮球一样,咕噜咕噜的滚下了台阶。
徐征转身就跑向了二楼。
沈天阳沉着脸爬起来,追了上去。
徐征踹开房门,看到眼前景象的一瞬间,简直是目眦欲裂。
陈娇娇躺在手术台上,已经半昏迷了过去。
她整个人,被当成了一盏人肉烛台,小腹、双腿,锁骨。
但凡是平坦的地方,都被摆满了红色的矮蜡烛。
烛光烁烁,散发出暧昧的热量。
蜡烛被融化,蜡油顺流而下,滴到了陈娇娇的身上。
而蜡烛的密度太高,蜡油流下后,凝成一滩,直接在陈娇娇的身上,铺满了一层红蜡。
地上扔着一条血迹斑斑的小皮鞭。
陈娇娇的衣服都被抽成了破布状,谁也看不出,她身上那红彤彤的一片,到底是蜡油,还是鲜血。
正在此时,沈天阳追上来,刚到门口,他拿着寒光湛湛的手术刀,阴冷的盯着徐征,“我说,徐征,难道你跟她有一腿?这么跟我玩儿命?一个女人而已,等我搞完,给你何妨?但前提……是等我弄完。”
徐征的怒火值被瞬间拉满,他一锤直接砸了过去,“我干你麻比的!”
沈天阳激怒他,就是为了等这一手,手术刀往前一刺,对准了徐征的咽喉。
徐征早年是黑涩会出身,打架最在行,轻轻松松的躲过。
两人扭打在了一起,徐征把沈天阳压在身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地上一磕,手术刀脱手掉落。
徐征一拳接一拳,红着眼睛,愤怒的往沈天阳的脸上砸着。
沈天阳也不是吃素的,抓住机会,锁了徐征的喉,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
两人在地面上扭打翻滚,把一些器械和家具撞得叮当作响。
连昏迷中的陈娇娇,都被吵醒。
她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模糊的视线中,她看见了完全意料之外的那人。
“徐……征?”
可声音太微弱,徐征和沈天阳正打得激烈,根本没有听见。
陈娇娇失血过多,眼前已经开始发黑。
她浑身冰冷,当她以为,自己快挂掉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了天籁般的声音——
“妈咪!”
陈星辰身后,还跟着许多穿着制服的警察。
陈星辰看到陈娇娇的那一刻,心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愤怒的摘掉陈娇娇身上的所有蜡烛,动作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可那些蜡油已经渗透衣服布料,沾在了陈娇娇的每一寸皮肤上,每一次扯动,对陈娇娇来说就是一次疼痛。
身后,沈天阳已经被制服,两个警察压住他,令他不能动弹。
徐征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一看,这所谓的手术台顶端的天花板上,还有一圈类似于病床围帘一样的遮挡窗帘。
他面沉如水,对陈星辰道,“你先出去。”
陈星辰帮徐征拉上了帘子,父子俩第一次,这么默契。
眼中,有两簇跳动的怒火。
徐征隐忍着,解开了陈娇娇的衬衫。
一点一点的,把那一片蜡油,从她的身上撕下来。
这种被疼痛一点一点腐蚀的感觉,实在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