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夏阑珊用花瓶砸了一下,前额豁了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看着触目惊心。
看到慕夜廷,他瑟缩了一下,蜷缩在墙角,不动了。
游连城蹙眉,出于医者仁心的本能建议道,“要不要让他去包扎一下?这样流着血,可能会死的……”
周遭静默了很久,慕夜廷不开口,就没有人敢擅自做出任何决定。
气氛,安静得让人快要窒息。
过了像是几个世纪,他才动了动薄唇,“不许。”
夏阑珊生死未卜,这个人……就必须得受一样的罪。
慕少弦哆嗦了一下,彻底酒醒,“你不能这样,我要去包扎,你……”
他不想死!
慕夜廷看了罗永一眼,后者走过去迅速地控制住了慕少弦,任凭他额头上的血流得更凶……
手术,还在继续。
时间像是命运的显示器,在这样的时候,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折磨着所有人的神经。
沈潇窝在走廊的椅子上一直碎碎念,祈祷着夏阑珊平安无事。
游连城则焦灼地走来走去,忍不下去的时候就过去踢慕少弦一脚。
慕夜廷一直站在原地,气势凌然,目光却从未离开过手术室的大门。
一瞬不转。
手术室里的医生换了一波又一波,从内科到外科,再从骨科到妇科,她究竟是受了多少伤?
窗外的阳光终于完全湮没,天空渐渐变成了鸦青色,黑色慢慢袭来。
等了不知道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沈潇冲了过去,“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一眼走廊里的几个人,“你们谁是病人家属?过来吧。”
慕少弦想说话,却被罗永死死压住。
慕夜廷提步走了过去,“请问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