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玉妍抱着胳膊,挑了挑眉,“姐姐怎么知道不可能,莫非是你在信上动了什么手脚?”
白玉湘自知说漏了嘴,气急败坏瞪着她。
不可能啊,她分明就是仿照那庶女的字迹写出来的,怎么现在差了这么多呢?
有国公看着,这女人不可能作假,也不可能不好好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原来都是误会,看来这信真不是妹妹所写,莫非是有人故意伪装,想要陷害她?”白玉湘慌忙改口,给自己打圆场。
国公望着她,声音不怒自威:“湘湘。”
小嫡女浑身一颤,委屈地一跺脚:“爹爹!”
白玉妍冷眼看着这两个虚情假意的人,懒得和他们多纠缠,站起身,敷衍地行了个礼:“既然误会都解开了,那玉妍先行告退。”
说罢,便径直离开,无视了国公在身后唤她的声音。
哼,臭老头,连自己女儿的字迹都不认得,呸!
现在当务之急,事先看看原主的母亲怎么样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给你喂药,你还吐我一身,我让你吐!让你吐!”
另一个婢女阻止道:“夫人现在没有意识,吐出来也是正常的,你这样拧她是不是不太好,小姐回来会伤心的……”
“回来?她回不来了!”那声音依旧尖锐,异常刺耳,“再说了,关你什么事,你有是谁,我是小姐的贴身婢女,你就是个臭打杂的,再多嘴,小心你的脸!”
白玉妍听着心惊,随即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刚刚说话的两个顿时慌了神,纷纷跪了下来。
她走进去,视线扫了一眼床上昏迷的母亲,揭开女人的袖子。
只见袖子下布满了乌黑的淤青,有些是今天的,有些事不知道什么时间的,初步判断,这还只是一周之内的淤痕,其他时间,岂不是要多如牛毛。
她冷冷扫过贴身婢女一眼:“说,怎么回事。”
婢女打了个寒颤,委委屈屈说道:“是,是夫人先把药碗打翻的,还吐在我身上了……我才……”
“母亲打翻?你难道要说,是母亲昏迷的时候,打翻了你手里的药碗吗。”
白玉妍厉声呵斥:“昨日之事,是不是与你也有干系,你可真是大胆,知道谋害主子,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名吗,那可是要杀头的!”
贴身婢女被她的气势吓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懦弱的庶女,会突然性情大变,变得如此厉害。
以前她分明只要随便给出个理由,就什么都不敢过问,可是现在怎么……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是大小姐逼我这么做的,让我偷出小姐的诗稿,奴婢也不知道大小姐会做出这种事啊!”
逼?白玉妍心里暗暗发笑,她根本还什么都没问,这婢女就自己全部说出来了,当真是蠢。
而且听她之前的语气,根本就是早就知道原主回不来了,这里面有没有她的份,还不一定呢。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贴身婢女了。”
白玉妍猛抬起手,一把拽过她的领子,动手扯掉她身上的衣服。
“这身衣服是白家的,你人也是白家的,我留着你这条贱命,不过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识相点就滚,滚得越远越好,若是还敢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定把你这条命再收回来。”